皇后性格坚韧,个性要强。
宴师入宫之后保护她的时间也不算短了,皇帝那么多次伤害她,甚至狠毒的要让她终生无子,皇后都没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她一双美目喊着泪水,又是倔强,像是护崽子的狼一样。
竟然让宴师一时间想到了一个记忆中的人,看呆了。
秦轩也急忙上去,给秦端端检查,抓住她的手把脉,又是看她的眼睛。
宴师还没回答,秦轩已经怒火冲天:“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给端端下春=药!”
这个词一出。
在场的人心里都是一阵骇然。
秦言脸色比冬天的寒风还要可怕,秦越更是满身煞气。
宴师忙道:“具体是谁我也不是十分确定,但是我猜测,是皇帝所为。”
“狗贼!”
秦越闻言,实在憋不住火,一掌拍在桌子上,把坚硬的木桌拍的四分五裂。
宴师都是一惊。
这份功力,他都远远不及。
秦言眼眶微红,满是悔恨,他在端端可能受害时,竟然还在外面跟人谈论诗词,都没有察觉端倪。
心里翻江倒海,但宴师还下,秦言按捺住没有失礼,上前长长一揖:“阁下大恩,秦家铭记于心。”
宴师连忙避开,暗暗叫苦,不知道主上为何非要让他说是自己救了人,不准透露他的作用。
宴师摇头道:“这等龌龊事情谁看到了都不会袖手旁观,秦相不必多礼。”
害怕秦言还要道谢,宴师连忙按照封景的吩咐,给二皇子上眼药。
“这个事情,详细的秦相还是自己询问把,我这里捉到一个宫人,就在外面绑着,就是他引得二皇子去往秦小姐被下药的地方,其中肯定有诈。”
宴师这样一说,果然转移了秦言和秦越的注意力。
大家的神情都越加严肃。
秦越咬牙道:“多谢,我定要那小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秦言则想到了更多。
这个事情,不仅仅是秦端端受害,还涉及了二皇子。
能做到如此地步,皇帝绝对有从中作梗!
秦言想到这里,确实顾不得那么多礼节了,带着秦越,另找地方审问那宫人。
秦轩则立刻给秦端端解毒。
见到自己帮不上忙,皇后只能先退出去,她才走出内室,身子不由得一晃。
宴师连忙扶了她一下,才让她没摔倒。
扶着皇后坐下来之后,他又跟烫着一样飞快撤开手。
皇后没有察觉到他的奇怪,她现在其实有些崩溃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皇帝是这样下作,恶心的人。
他为了权力,打压秦家,害她无子,皇后都还能承受。
可是,秦端端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就因为是秦家的人,皇帝为了他的目的,下药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都干的出来。
端端是她一手带大,要是端端真的有了什么闪失,她哪里活的下去。
这次是遇到宴师,端端避开了,但是下次呢。
只要那个禽=兽不如的垃圾还在,端端就永远不会有安宁。
这些念头在皇后脑海里不断交织,她突然生出了一个想法。
她在皇帝哪里还没有暴露,只要她能豁出命,跟皇帝同归于尽,秦家,端端都可以高枕无忧了。
皇后没有说话,但宴师却能看到了她眼神里的死气和决绝。
这个样子太熟悉了。
就和他当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