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楚云娴的心里还有些忐忑不安,担心皇上让她带兵出征,以她的身体状况,怕不能担此大任,万一这是墨寒的阴谋,她在边关毒发,那对于鼓舞士气,打击将士,绝对是杀人诛心。
见皇上如此言明,楚云娴的心里稍微的松了一口气,当下一秒她却惊诧的看向皇上,见到她的反应,皇上的心里无奈的暗自叹息。
毕竟当年谋反的事,一直让楚家背负着通敌的罪名,这些年楚云娴更是时刻都在不停歇的调查父兄的事情,然而一如既往的事实对楚云娴的打击,皇上都看在眼里。
曾几何时,皇上有很多机会都想把真相告诉楚云娴,可话到嘴边却难以开口。
这次若不是匈奴跟墨寒联合,让匈奴大兵压境,皇上肯定还会瞒着楚云娴。
楚云娴怔愣的样子,就像入定一样,半天默不作声,一言不发。
皇上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终于还是长叹一口气,缓缓开口。
“朕知道这对你来说打击很大,背负着通敌的罪名,还要强撑楚家的荣誉,为难你一介女子了。若不是这次情况紧急,朕也不会把这么久的事情告诉你,当年……”
皇上缓缓开口,语重心长的将当年所发事情的真相,一五一十的告诉楚云娴,这当中的是非曲直,皇上都一清二楚,甚至连元凶祸首都心如明镜。
听了皇上的话,楚云娴心里抑制的怒火,难以压制,她卸下肩上的胆子跟身份,压抑着心里的怒火询问皇上。
“既然皇上明白当年真相的前因后果,为什么不还楚家一个真相,您是皇上,难道证明一个真相这么难吗?”
楚云娴的质问,让皇上无地自容,心里的惭愧感慢慢的冲上脑门,这么多年,皇上也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暗自心里发问,不止一次。
皇上心里无奈,当着楚云娴的面唉声叹气。
“朕随贵为九五之尊,却也有许多的无奈,朕不止要保住真相,更要守护这大墨的江山,朕可以还楚家一个清白,但是面对内忧外患,朕也要权衡利弊,当时贵妃势力独大,朕只能休养生息。”
听着皇上的述说,楚云娴心里一种刺痛,可悲父兄一生对大墨的忠诚,到头来只不过是他们权利的牺牲品,痛心疾首的她可叹父兄被朝廷的愚弄的像没头苍蝇一样,团团乱撞。
一番推心置腹,楚云娴终于明白,不管是之前的父兄,还是现在的她,都是皇上眼里的权利制衡的利剑,要想不生在朝堂的争斗漩涡中,那就是远离朝堂,从此闲云野鹤。
楚云娴忍住心里的悲伤,跪在地上哀求皇上。
“臣明白皇上的无可奈何跟身不由己,匈奴若是开战臣定会义不容辞披挂上阵,只是父兄经历这么多,身心疲惫,父亲更是年迈,心力交瘁,无法为皇上效劳,还请皇上允许他们远离朝堂政治的喧嚣,过安稳的乡野生活。”
虽然,楚云娴字里行间都情真意切,内心万分的理解皇上的心里,可她的意图还是让皇上感受到了心里对他的怨恨。
楚云娴的话让皇上沉思了许久,“你的请求,朕会考虑,但是眼下匈奴虎视眈眈,是你父兄为大墨效力的好机会,朕向你保证绝对会保证他们的安全,待事情了解,朕定会还他们清白。”
皇上义正言辞的保证着,可他却不知道楚云娴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跟楚家父兄有自己的联系方式。
“还请皇上务必还他们清白。”
楚云娴假装按兵不动,跟皇上寒暄几句便离开了上书房。
回到太子府,楚云娴立刻飞鸽传书给远在匈奴的父兄,让他们小心提防自身的安全,趁机把皇上的意图告知父兄,让他们权衡利弊,不要再被蒙蔽视听。
一切安顿完毕,楚云娴的心里还是有些愤懑不平,她无法阻止皇上的决定,又不能立刻到父兄的面前保护他们的周全。
心里忧伤的她只好到街上的酒楼买醉,借酒消愁。
“小二,拿酒来。”
楚云娴恍惚大喊,小二无奈的上前被一个男人制止。
“该回去了。”
墨凌霄无奈的叹气,将楚云娴抱上马车带回太子府。
一路上,马车颠簸,楚云娴酒劲儿上头,在车上对着墨凌霄一顿酒后胡闹,燥热的她拉扯着身上的衣服,嘴里开始胡言乱语。
“居然敢给本将军下毒,看看本将军这强健的身体,岂是你们这群奸佞小人能陷害的,看本将军不亲手制裁你们。”
面对楚云娴的酒后胡闹,墨凌霄都耐心的听着她的唠叨,把身上的披风取下来盖在她的身上,轻声安慰着她。
“楚大将军,当心受凉,有我在,不会有人上海你。”
听到墨凌霄的声音,楚云娴的脑子清醒了一下,她盯着墨凌霄看了半天,然后躲到一边。
“你是太子,你们这些皇家的人,怎么会明白我们做臣子的悲哀,皇上一句话的事就能给我父兄平反,他却一言不发,让我父兄背负谋反罪名这么多年,他算什么皇上,他就是天下最大的小人,伪君子,好人坏人全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楚云娴一气之下,盯着墨凌霄的蟒袍,一时愣神当成了皇上,酒后吐真言,指责皇上的不是,揭穿他伪君子的面目。
大言不惭的话,让墨凌霄听着后背一凉,急忙抬手捂住楚云想到嘴,柔声细语的安慰。
“不准胡说八道,不要命了,胆敢妄议皇上,这么多年你心里痛苦,我保证会还你跟楚家公道。”
楚云娴才不管不顾,推开墨凌霄,“他就是无情,虚……”
墨凌霄无奈,只好用热吻堵住楚云娴满嘴的胡言乱语,全身心的安慰着她的清楚。
回到太子府,楚云娴已经睡着,墨凌霄无奈把她抱回云熹阁,衣不解带的坐在榻前照顾。
翌日,边关展示一触即发,与此同时,皇上也收到墨寒在边疆流放期间私自练兵的证据,听到这个消息,众人震惊不已,依附墨寒的大臣却得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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