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蹙眉,“可你想过没有,现在告诉许悠悠真相,对于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当初她知道陈焯心里有个放不下的人,她也有信心一定能让陈焯爱上她,所以她才坚定的嫁给了陈焯,如今我们告诉她陈焯心里的那个人是谁,就算知道了那个人是谁,如今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是改变不了什么,但至少可以及时止损,唐黎,你真的看不出来,陈焯只是把许悠悠当成生育工具吗?她现在已经是生育工具了,你比我更清楚,陈焯不可能会爱上她,她留在陈焯身边,感动的只有她自己,接下来的人生,她只会被当成保姆照顾瘫痪的陈焯,你知道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顾栀的情绪有些激动,看着我,她继续道,“意味着她这一辈子,既不能被人好好爱护,也不可能得到自己所爱之人的半点吝惜,她才结婚多久,你还记得初见时那个温柔甜美的女孩吗?如今的她是什么样你真的没有半点内疚吗?”
我抿唇,微微抽了口气,我知道,她在许悠悠身上看见了一个女人因为婚姻葬送自己一生的悲剧,所以她生气,无奈。
看着她,我抽了口气道,“顾栀,这件事说到底,我们终究是旁观者。”我想所有人都好,陈焯好,许悠悠也好。
可显然没办法实现两全其美,最好的办法就是陈焯能对许悠悠好些,可这些日子以来,陈焯对许悠悠,我不知道他是有心这样,还是无心的,他这样冷暴力她,逼着她远离自己,是做好了打算让她走吗?
我毕竟不是当事人,有些事没办法想明白。
看向顾栀,我开口道,“我送你回去吧?他们的事,也许陈焯早就做好了打算。”
顾栀盯着我,目光有些凉。
见她这样,我不由拧眉,“顾栀,我们没权利去干涉别人的人生。”我们骨子里都有正义,可人生是别人的,我们只是旁观者,做不了什么的。
她看着我,突然冷笑,“唐黎,你不觉得你变得格外凉薄了吗?”
我拧眉,一时间说不出话。
她说完,便直接下了车,淡淡道,“我自己坐车回去。”
看着她下车离开,我扶着方向盘,有些头疼。
凉薄吗?
我抽了口气,满心复杂,到底要怎么做才算不凉薄?
我在车里呆了很久,顾知州打来电话的时候,我才猛然回神,见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雪,我的手都被冻得麻木了。
僵硬的接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顾知州的声音,“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