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她说不过我,索性直接瞪着我道,“唐黎,你要是心疼杜音拿不到奖学金,你不是陪睡有钱吗?要不你那点钱给杜音交学费?或者你带上杜音,和你一起干,说不定过不了多久,杜音不仅有钱交学费,还可以和你一样开上豪车了呢!”
“啪!”床上的杜音突然从床上下床,直接抓起地上的玻璃花瓶朝着朱乐砸了过去,朱乐来不及躲,直接被砸了正脸。
“啊!”一时间朱乐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宿舍楼。
朱乐的脸被砸,不知道伤到了那,只见她捂着脸的指尖溢出了血迹,伴随着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我吓得愣在原地,杜音站在一旁,整个人愤怒的瞪着她,双手紧紧握着,什么话也不说。
她是太生气了,所以才这样。
但看见朱乐流血,她也被吓得脸色泛白。
朱乐的声音引来了不少人,随后她便被赶来的宿管阿姨拉着去了医务室,我和杜音也跟了过去。
杜音太激动,刚才那一砸,直接把朱乐的脸划了一条伤疤,医务室里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担心缝合不好,以后会影响容貌,最后还是将朱乐送去了医院。
朱乐被医生带进手术室的时候,指导员也跟来了指导员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个头娇小。
看见我和杜音,她便从头到尾的问了一遍,因为之后我们三个人在,她都问了一遍,另外一个舍友是个和稀泥的,平时里跟着朱乐就浑水摸鱼,此时朱乐不在,她就敷衍的回答了指导员。
杜音倒是没躲,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
把人伤成那样,指导员气得跳脚,最后通知我们各自把各自的家长叫来。
杜音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好像闯祸了,颤抖着双手道,“唐黎,怎么办,我爸妈都在外地,她们都是农民,要做好几个小时的火车才到京城,要是知道我闯祸了,他们会打死我的。”
看着她这样,我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只好安抚道,“别害怕,我和指导员聊聊,先别慌。”
我们毕竟不是小孩子了,如今犯了错,自然是自己承担。
指导员要叫家长,无非是谈责任和赔偿的问题,伤了人是刑事案件,若是朱乐要起诉,可能要面临处罚的问题。
好在指导员不难沟通,我只是说了这事我们自己可以承担之后,她也没多说什么。
一个小时后,朱乐的伤口被处理好,好在并不严重,只是被玻璃碎片刮伤了一些,好好养几天就不会留疤。
听到医生的话,大家都松了口气。
朱乐病房。
被包扎好的朱乐在病房里一边哭一边骂我和杜音,指导员在一旁安慰她。
我和杜音站在门口停着,杜音听着她骂,看着我内疚道,“唐黎,对不起,都是我没忍住,害你也没连累了。”
我浅笑,微微摇头道,“没事,骂几句不会少几块肉。”
等辅导员安抚朱乐的情绪,指导员把我和杜音都叫了进去,要我们给朱乐道歉。
看着脸上被纱布包裹的朱乐,我和杜音站在了病床边,给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