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唇,不想接话,什么叫不算深?我都爬不上去了,还不算深,虽然确实也不深,可对于此事我的来说,不太乐观,关键是这坑还继续往下陷。
大概是听我不说话,顾知州在上面叫了我一句,“唐黎。”
“我在!”确认这坑里没什么东西,此时我除了担心下陷之外,还不算恐惧。
“伤到那,你看一下,你还能不能活动?”他开口,似乎在上面找什么。
我仰头看着洞口的天空道,“腿和手都受伤了,出了点血,腿应该是扭伤或者骨折了,暂时死不了,顾知州,你要是再不去找人来救我,我就真的会交代在这里了。”
“别瞎话。”他开口,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拿在手里比划后开口道,“这个点回去找人不现实,大多都睡了,可能马场负责安全的人见我们没回去,也会找来,你挪到一边,我丢些木头下来,你用这些木头撑在坑的岩壁上。”
我不解,“干嘛用的?”
“防止泥土下陷的速度,这些木头能减缓你的压力,下陷速度也会减慢,你挪到一边,担心砸到你。”他将一些长度和洞口差不多的木头滑了下来。
我将木头横放起来,没一会,便放了不少,有了这些木头的缓冲,泥土下陷的速度明显慢了不少。
听不到顾知州的声音,我有点害怕,不由仰头对着洞口喊道,“顾知州,你还在吗?”
“我在!”他的声音传来,但似乎离洞口有些远。
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不由开口道,“你干嘛呢?”
“想办法救你。”说完,他就没声音了。
“想到办法了没?”好吧,我就是害怕,所以想要和他说着话。
“快了。”
没一会,洞口便出现了他的身影,他在洞口看了看,随后开口道,“唐黎,我把绳子丢下来,你看看,能不能把自己绑到绳子上。”
我有点抽搐了一下,他是准备把我提上去?
这难度有点大了。
没一会,他将绳子丢了下来,我拿着绳子比划了一番后,抬头看向洞口,“顾知州,这绳子你那里弄来的?”这地方人影都没一个,他那弄来的绳子?
“马鞍上的。”他开口,催促我看看能不能用。
倒是忘记了,我们还有两匹马,我在身上折腾了一下后发现绳子长度不够,如果要绑在身上,只怕难度比较大,先不说提起来,就是我自己爬都难。
见此,他又在马鞍上找了一截绳子打结系上,我腿受了伤,手肘也动不了,试了好几次在身上打结,可都没办法系上。
一旦他用力,绳子就散了,几次之后,无奈,他只好在绳子上系了个圈,丢下来让我把身子套圈里。
几次折腾下来,因为我腿没办法动弹,他在身边稍微一用力,我腿就疼得要命,担心第二次伤害,无奈顾知州只好暂时放弃了拉我上去的想法。
“顾知州,你说这里晚上会有野兽出没吗?”我在坑里,没办法睡着,便仰着头看着头顶的月亮发呆。
“不会。”他开口,坐在坑边。
“要不你先回马场,我这会身上系着绳子,一时半会也陷不下去。”我开口,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解决方法。
他没回答我,沉默了一会道,“这里太阳出得早,大概三四个小时后天就亮了,这会离开,我对这里的环境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