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儿,是我的错。”秦北声线微抖,沙哑无力。
姜娴手中又拿起一个花瓶,听到他这话,直接泄愤的砸在自己眼前的地板上,砸完后便如同脱了水的鱼,直接瘫坐在沙发上。
“秦北,放过我吧,我真的没有第二条命给你折腾了。”
她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爬回来的,真的没有那么幸运能再被人救。
姜娴抬起眸看向秦北,面露苦笑,讽刺嘲弄道:“如果你还想杀我,就直接给我个痛快吧。”
“不过死之前你能不能告诉我,今晚那个男人是谁?他是阿淮哥哥吗?”
“你说阿淮哥哥没有死,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把真相告诉我好不好?”姜娴声音极尽恳求。
虽然那个男人跟姜淮有着一模一样的脸,可她能感觉出来他不是她的阿淮哥哥,阿淮哥哥不会把她丢给别的男人。
秦北下了床,朝她步步走来,赤白的脚踩在瓷器碎片上,锋利的边缘划伤他的脚底也一声不吭。
洁白碎片沾染上点点血液,那血滴还缓缓往下滑落,身体的疼远远不及心里的疼,那是无法治愈的。
秦北半蹲在姜娴面前,这次换成他来仰望她。
秦北双眸缱绻,语气认真:“娴儿,我不杀你,再也不会对你下死手了。”
他再也不想承受没有她的日子。
姜娴不屑冷笑,“那又如何?你已经杀过我一次了。”
“带我上天堂的人是你,推我入地狱的人还是你。”
曾经她有多信任他,那现在就有多恨他。
他对她有多好,撕破脸的那晚心里就有多痛。
姜娴声音哽咽,委屈的泪直涌眼眶,“你骂我是狗,谁对我好,我就能跟谁在一起。”
“我记得,都记得。”姜娴频频点头,她故意自轻自贱的骂着自己:“秦北,你说的没错,我很脏,我不要脸,我放荡下贱,只要是个男人我都能。。。”
姜娴最后的话被秦北堵在嗓间,他猛烈而迅速地攻占了她的地盘。
“嗯。。。不要。。。”她只能溢出丝模糊的尾音。
接近一个月的思念,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唇齿缠绵。
秦北手中的佛珠被他猛得扯断,这股禁制一破,便如滔天海浪,一发不可收拾。
颗颗佛珠滚落到地上,噼里啪啦响了好一会。
秦北真的疯了!
这是姜娴现在唯一能感受到的一件事。
疯得一点也不像他,疯得简直没有理智,在她身上疯狂索取。
姜娴被吻得七荤八素,大脑发白,仍不忘用力捶打推搡着他坚硬的肩头,可这让他变本加厉,格外欺负她。
秦北再次将她抱到床上,压在身下。
两人的鼻梁互相触碰着,如此近的距离,姜娴能从秦北眸中看见自己,像是受到惊吓的小兔般,颤颤巍巍。
她虽然经历过三个男人,可这并不代表她就真的来者不拒。
她恨他,讨厌他,反感他。
秦北又吻了吻姜娴的唇,声音温柔:“娴儿,你是最好的,独一无二。”
姜娴能感觉到后背的裙子拉链正在被人拉动,她望着天花板,眸色如死灰般寂然,她就是个砧板上的鱼肉,难以逃脱秦北的掌控。
姜娴眼角缓缓流下一行清泪,说出残酷经历:“秦北,我刚流产三天,不能doi,你真的要当畜生吗?”
闻言,秦北拉着拉链的手瞬时顿住。
他将头埋进姜娴天鹅颈间,浓郁的香气扑鼻,过了半响,才缓缓道:“孩子是陆三爷的?”
“嗯。”
“娴儿,你要我怎样?要我怎样啊?”秦北声音里有些颤音,干涩暗哑。
他不能忤逆裴西城的意思,当初就只能对她痛下杀手。
原以为她不重要的!
若她真死了,说不定他也就死心了,这辈子再也不会对一个女人有所心动。
可偏偏她没有死,这让他如何放得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