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话锋一转:
“只不过皇上也别太放在心底,娴婉仪最近这段时间为了练舞其实还是挺辛苦的,
一时乏累没将皇上放在心上想必也不是故意的,皇上莫要在心底介怀。”
裴琰狭长的丹凤眼横扫了一眼赵舒盈,赵舒盈立即住了嘴。
次日拂晓时刻,他便命禁卫军将自己抬回了天元宫。赵舒盈一路护送着,温柔贴心的样子,旁边的人看了都感动不已。
裴琰抵达天元宫开始换药,赵舒盈一直在一旁伺候着,语声里带着一股疏冷:
“爱妃这几日也辛苦了,先回漱玉宫歇息吧。”
赵舒盈摇摇头:
“臣妾不走,如今皇后娘娘怀有身孕难以照顾皇上,贵妃筹办宫宴出现重大失误已被圈禁钟云宫,皇上身边不能没有个伺候的人。”
裴琰:“福康,送淑妃回宫。”
赵舒盈细眉拧了拧,满是委屈柔弱的看着裴琰:
“皇上是不是只想要那冷心冷情的某人来照顾,您非要冷了臣妾的心?”
裴琰头上的药已经换好,他缓声道:“朕不想重复第二遍。”
福康见势不对,连忙将赵舒盈给请了出去。
赵舒盈离开后,裴琰从衣袖里取出一对鸽血红宝石做的耳环,
那是他命宫中匠人给江云娆打的钗环,模样他都记得,这是在河清海晏偏殿的榻上捡到的。
裴琰:“那日宫宴出事后,娴婉仪来过偏殿?”
福康公公答:
“娴婉仪在皇上床前守了一夜,一直哭着,还封锁了河清海晏,不让任何人进出。
不过第二日皇上也没有醒过来,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便强行去了偏殿,大抵是太过担忧皇上。”
裴琰将那对耳环放在了枕头底下:“她竟知提前封锁朕出事的消息,算是有慧根了。”
福康公公:“婉仪娘娘是个心思沉着冷静的。”
裴琰:“瑶华殿中人可曾派人前往过江府?”
福康公公:“回皇上的话,不曾。”
裴琰轻轻按了按头上的纱布,分外紧绷不适,蹙眉问:“鹤中书伤势如何?”
福康公公拂了拂浮尘道:
“中书令大人伤势有些重,前几日已经转移出宫回自己府邸疗伤了。
李太医说是伤着了骨头,那石头直接刺入了背部,流了不少血呢。”
裴琰眸色沉了沉:“派宫里最好的太医去,所有药材都要用最好的。”
李文年此刻在外求见,裴琰宣了他入殿。
“启奏皇上,皇上伤势可要对外公布?”
李文年心里拿不准,这皇帝的伤势与身体情况其实都是王朝的核心秘密,他未得准允,可是不敢轻易将消息透露的。
他这几日往返太医院的时候,便已经有人在朝他打听了。
裴琰靠在龙床上:“待朕几日后上朝你再公开。”
他很自然的掀开被子,从床上走了下来,只是行动还不算彻底的利索,“
只是朕几日前便苏醒这件事,可有外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