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炭焙这块,还是不能省。
这一步顾名思义,就是拿炭去烤茶叶。
但也不是什么炭都行,一般以甜香果木烧的炭为佳。
大夏常用荔枝木或者桂圆木,点着以后上头要盖灰,不能见明火和烟气,只用热量缓缓焙烤着茶叶。
最终将还得带青的茶叶烤成常喝的黑色,才算完。
制乌龙茶有一句话,“闽南重做青,闽北重焙工”。
好的岩茶,还要反复焙烤,贡茶甚至能焙上九次之多!
但再多次的焙烤,这茶叶也不会有焦糊火炭味。
而是自有一种持久且丰厚的花果熟香。
保存久了,更有新茶所不能有的韵味。
这也是因为以前闽南人多,本地茶本地喝。
闽北则多是北上往外卖的多,更注重持久的留香,于是开发了这样的炭焙方式。
因此喝闽茶,喝乌龙,就要喝陈茶。
“藏得深红三倍价,家家卖弄隔年沉”。
说的就是这汤色深红,香气醇厚的陈年岩茶。
但放到这西伯利亚,唐磊当然不指望自己着茶能缓缓焙个九遍,再留成陈年。
能够喝就不错了!
这地儿能长的树也就那么几种,他连烤茶的炭,都又抠了系统的小金库!
好在在场的各位也分不出炭有什么不一样。
他们只会捧着脸烤火,双眼发直。
“窝草,牛逼!”
唐磊叹了口气,深沉的思考着。
除了思想觉悟这块,传统文化要不要也给这群毛熊补补?
等会,他明明只是跑战斗民族做饭的!
怎么莫名有种,周游列国讲道理的感觉?
要不,把他的菜刀起个名,就叫“德”?
……
和五食堂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的。
是此时的二监区。
正是劳动时间,大部分的犯人,都出去上工了。
冷冷清清的囚室深处,剩下的一小群犯人正围着膀大腰圆的律贼菲利普,目露焦灼。
“老大!你没事吧!你说句话啊!”
菲利普一张嘴。
“呕——!”
“该死的基里尔!”
“我!绝不会轻易屈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