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清的末代帝师,说光彩也光彩,说晦气……也有点晦气。
老爷子也算忠心耿耿,溥仪被撵走,辗转跑到东北搞伪满洲政府的时候他也跟着去了。
但是一到地方就发现不对啊。
他陈宝琛要辅佐的是大清的皇帝。
再穷再拉都是大夏自己的事,凭什么要听小樱花的?
哪怕是牢清,那也是大夏的牢清!
自家再打终究是自家人,听一群蛮夷倭寇的算什么?
老陈家六子科甲,世代读书明理,做不出这样卖国求荣的事。
老爷子心灰意冷,再也不愿管自己曾经最高贵的学生,独自离开了。
“他最后也没能回老家,”唐磊指指陈家宅子门口的石碑。
“去东北的时候年龄已经很大了,最后客死他乡,但本地人都挺感念他。”
“老爷子身在旧时代,眼光却不旧,为闽地建了第一条铁路,还拿教溥仪挣的钱在老家办了几十个学校。”
“榕城师范大学,就是他创办的。”
“他的夫人王女士则筹办了闽地第一所女子学校,女子师范传习所,就在隔壁的光禄坊。”
“教女孩们读书认字,也学织造女工,安身立命。”
“陈先生虽然没能教好一个皇帝,却给家乡教出了无数英才。”
“现在提起他要是只能想到溥仪,倒是辱没先生了。”
叶莲娜目露嫌弃:“皇帝嘛,我懂。”
最后的沙皇没几个好登西。
“我感觉他和林公一样,也是有本事但被老板坑了的,
要是赶上现在,他能做多少事啊。”
唐磊揉了揉她的脑袋。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苦,一代人有一代人要做的事。”
“他生不逢时,在乱世为后世子孙谋安稳,我们更要珍惜,才不辜负前辈的努力。”
叶莲娜歪着头,看着那块刻着满门荣耀的六子登科碑,若有所思。
唐磊等她看的差不多了,就继续往前走去。
边走边道。
“刚才说了,这边还有第二家姓陈的。”
“关系嘛你也认识,他们是林公的母家。”
叶莲娜:“林公妈妈?”
“只算一家,没有那么近,”唐磊掰了掰手指头。
“这里蒋校长的海军上将陈季良家,现在留守的应该是他侄孙一脉,他自己是林公他四舅的曾孙子,林公是他的表……表……表舅公?”
“这个辈分应该算是……他妈是陈将军的姑……姑……额,姑祖母?”
叶莲娜:@。@?
她的大脑萎缩了!
唐磊失笑:“好吧,反正是有亲戚关系,别的没啥了,走吧下一家!”
“诶,等下啊!”叶莲娜看着这栋有些冷清空荡的故居。
“他门口怎么没有写生平的啊?他没有跟牢清干吧,最后回老家当官了吗?”听起来这位出生在林公之后许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