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你有事吗?”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女生问道。
沈东升慢慢抬起右脚,从兜里掏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瓶,里面装满了冰糖块。
“我去东郊木材厂,刚才不小心崴了脚。”他把冰糖放在麻花辫女生的车篮里,笑道,“请行个方便,把我送到木柴厂门口。”
两个女生对视一眼,眼里都是惊喜。
留着齐耳短发的女生说道,“你想让我们送你去木柴厂?”
“是的。”沈东升又拿出一瓶冰糖,放在她的车篮里,“请同志帮帮忙。”
“行,上车吧。”麻花辫女生马上调转车头。
沈东升坐在后座,两辆自行车直奔东郊木材厂。
两个女生轮流载他,三人一边走一边闲聊。
半个小时后,马尾辫问道,“听你的口音,不是省城本地人吧?”
“我家住在凤梨县。”沈东升笑道,“我听说省城里有人卖电视机,真的假的?”
两个女生对视一眼,短发妹摇摇头,“没听说过。”
又过了几分钟,沈东升又问,“两位姑娘,你们知道哪里有张大千的画吗?”
“我不知道。”短发妹直接摇头。
马尾辫也不说话了,气氛开始安静,她们不喜欢说这个话题。
来到木材厂门口,沈东升下车道谢。
马尾辫看着车篮里的冰糖,眼神有些纠结,“你去找李四吧,他应该能帮你。”
“凤香,别胡说!”短发妹瞪她一眼,急忙骑着自行车离开。
“去找李四。”马尾辫说完,也急匆匆的走了。
她们好像很害怕李四,有谈虎色变的感觉。
沈东升双手插兜,漫步来到黑市附近,再次谎称崴了脚,请一个年轻小伙送他去外贸厂。
年轻小伙欣然应允,悄悄把一瓶冰糖装兜里。
途中,沈东升问他,“小哥,我听说东郊黑市有人卖电视机,真的吗?”
“那是别人胡说。”年轻小伙直接摇头,“全省都没有几台电视机,黑市里怎么可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