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万万没想到,这些佃农如此自私。
这些年来,他为了从山庄捞钱,没少花钱打点关系。
拿了这么多年的钱,此时居然毫不犹豫的反咬他一口,这叫他如何不气?
“李大人,三年前开始,你滥用私权,篡改账本,每年从山庄偷偷拿走不少银子,每一笔属下都有记账,需要我拿出来吗?”
那佃农面对上李崇义凶狠的目光,脸上没有丝毫波动。
“你!”
李崇义此刻气得无话可说。
“陛下,属下说的句句属实。
”佃农抱拳朝李二恭敬地说道。
“如何证明?”李二面无表情地说道。
“山庄的具体收成,所有佃农最清楚,若是将他们叫来当面问清楚,再与账本核实,当可水落石出。
”佃农如实说道。
听到这里,李崇义终于是慌了。
这要是全部叫来审问,他干的那些事儿根本藏不住的!
李崇义第一时间便朝李孝恭投去求助的眼神。
然而李孝恭却脸色难看地扭过头去。
事已至此,事迹已经败露,能少牵连一人是一人。
“李崇义,你还有何话可说?”
李二一脸淡然的看着李崇义。
“臣……知罪!”
李崇义失魂落魄的跪伏在地。
“李崇义,你以权谋私,滥用私权,罚你官降两级,免去俸禄五年,希望你诚心悔改,莫要再旧事再犯!”
说完,李二看向李孝恭:“此事你可知晓?”
“臣不知,都是臣疏于管教,这才酿成大祸,臣请罪!”
李孝恭也跟着跪下,一脸的悲痛。
“父皇。
”李嚣此时站出来说道,“这欺君之罪,可还没罚呢!”
“你!”
李孝恭当即气得牙根痒痒。
陛下没提,那明显是不想追究。
可李嚣却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明摆着幸灾乐祸。
想了想,李孝恭咬牙说道:“陛下,念在犬子年幼无知,且是初犯,并且往日对我大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臣恳请陛下从轻发落。
”
“嗯……”
李二想了想,看向李嚣:“嚣儿,你觉得呢?”
听到这话,在场几人都神色莫名。
这种事情,陛下为何要问李嚣?
而李嚣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立即说道:“欺君之罪等会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