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颂笑了下,又板起脸来,“别急着乐,这虾仁,是用水汆的吗?”
司哲心中一紧,“是,是啊。
”
“记住,凡是水汆的,虾仁下去不要动它,一动浆就掉了。
”
南颂训话的时候,还是很有威严的,连丁名扬这位国宴大师级别的大厨都怕,更别说初出茅庐的司哲了,规规矩矩地应了声“是。
”
又补充一句,“我记住了,姐姐。
”
乖小孩总是招人疼的。
南颂便又提点了他一句,“煮干丝的时候一定要注意烫干丝的这个过程,烫了两遍,千万别拿水给它控干,在控干的一瞬间它就会粘连在一起。
”
她又筷子夹起干丝,细细地教他,“你看这干丝,什么叫做‘鱼儿离不开水,水离不开鱼’。
不管焯还是烫,都没有离开过水。
”
司哲点头如捣蒜。
“淮扬菜不好做就在于,喝汤的时候感觉口味有点重,但是吃这菜,又觉得还挺合适的,有味道。
所以你要敢放盐,敢下料。
”
南颂把菜转过去让大家一块品尝,对司哲吩咐道:“明天晚上我来一趟,你把这道菜再做一遍给我吃。
”
司哲毫不犹豫地应下来,“好。
”
席上众人都听愣了,区区一道菜居然能有这么多的讲究?
他们觉得前面那一道做的已经够好吃的了,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啊,就这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然而当他们提起筷子尝了第二遍做的这道大煮干丝,觉得好像是比之前那一道要更好吃一些,但是具体哪里更好吃,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