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颂扯开嘴角笑了下,不愿意让哥哥们为她担心,“时间会治愈一切的,起码现在,我只是会有一些生理性的紧张,而不是害怕了。
”
她举起酒杯,“三哥好不容易回来,不说这些扫兴的事了,喝酒,今天不醉不归啊。
”
这一撒开欢,就喝多了。
南颂被白鹿予带着在包厢里k歌,飙着《青藏高原》的高调,五个音跑了四个半,权夜骞都不好意思听下去,贺深则是微微笑地看着,兄妹在一起永远是最开心也最解压的时候。
正嗨着,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一抹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锐目一扫,便锁在了南颂的身上,径直朝她走过去。
权夜骞和贺深的瞳孔同时皱缩了一下。
贺深温淡地开口,“他就是喻晋文?”
虽从来没有打过照面,但他看过他的照片,一眼就认了出来。
权夜骞“嗯”了一声,视线冷冷地看过去,手里的叉子不知何时被他撅折了,然而此时此刻他更想撅折的,是喻晋文的手。
喻晋文找了南颂整整一下午,好不容易找到她,一进包厢就见她和三个男人在一起,还在一起喝酒、唱歌,只觉得头皮发麻,一张脸迅速被冰霜所覆盖。
他上前,握住南颂的胳膊,就将人扯进了怀里,“跟我走!”
“你干什么,放开我!”
南颂喝得迷迷糊糊,正唱的高兴,突然被人这么一拽,不舒服得开始挣扎起来,她这一挣扎不打紧,权夜骞、贺深同时站了起来,和白鹿予一起上前将南颂护在了身后。
贺深和白鹿予一边一个扶住南颂,权夜骞则直接上前推了喻晋文一把,“小子,闯进来二话不说就动手动脚,当我们是死人呢?没挨够打是怎么着?要不要老子再送你去医院住几天?”
喻晋文脸色冷沉,下颌绷的极紧,沉静的眼眸在权夜骞脸上盯了盯,又在白鹿予和贺深脸上扫过,薄薄的唇紧抿成一线。
权夜骞和白鹿予他都已经交过手,现在居然又多了个影帝贺深,又多了个男人。
南颂跟他又是什么关系?
他已经完全摸不清南颂朋友圈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怎么什么人都有,还都是男人,就算是亲戚,也总不能有这么多表哥吧?
喻晋文面沉如水,黑黝黝的眸子深不见底,隐忍着情绪开了口,“我要带她离开。
”
“你要带她离开?”权夜骞重复了一遍喻晋文的话,像是听到天方夜谭一般,“你是个什么东西,什么身份,也想带走我妹妹?”
他回了下头,对贺深和白鹿予道:“看来今天不见血是不行了,有人送上门来找揍,不收拾怎么能行呢。
你们带小六躲远点,别让血溅在身上。
”
喻晋文对权夜骞的威胁毫不在意,只看着夹在两个男人之间的南颂,一双眼眸像极了暗夜中的枯井。
“你跟不跟我走?”
南颂站不稳身子,懒洋洋地靠在贺深肩上,讥诮笑道,“你是我什么人呢?我为什么要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