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颂的诊断没错,喻晋文看着伤势惨重,但都是些皮外伤。
二哥虽然心狠手辣,但这次也是留了手,给她出气是真,忌惮喻氏也是真,可即便是皮外伤,喻晋文也未必会善罢甘休。
她恨二哥自作主张,她本来就是个最讨厌麻烦的人,他还偏偏要给她找麻烦,是嫌她回南城后日子过得太轻松了吗?
但最令她感到疑惑的,还是喻晋文。
他的身手不弱的,二哥的人即便再厉害,也敌不过一个特警啊,何至于会被打得这么惨。
南颂环臂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喻晋文,表情如同被冰封。
喻晋文已经醒了过来,还换上了病号服,头上缠着白色的绷带,脸色也白的像纸一般,几个小时前还血气方刚能跟她吵架的汉子,这会儿倒成了个病美人。
“干嘛这么看着我?”喻晋文被南颂看得莫名心虚,“我这个样子,看上去是不是特别凄惨?”
南颂冷声道:“放心吧,再惨也惨不过三年前高位截瘫的那时候。
”
仿佛一剑扎了心,喻晋文不由咳嗽起来。
傅彧在一旁心疼了,过去拍拍喻晋文的背,不满地嗔怪南颂,“小颂,他还伤着呢,你就别刺激他了,说几句好听的不行吗?”
南颂没再多说什么,只道,“今天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但同样,你也要给我一个交代。
”
她深深看了喻晋文一眼,对傅彧道:“你好好照顾他吧,我明天再来,不打扰你们好基友共度良宵。
”
喻晋文:“。。。。。。”
傅彧:“。。。。。。”
他们眼睁睁看着南颂离开,互相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嫌弃,立马松开了彼此。
傅彧一脸担心,“她不会认为我们俩是那种关系吧?”
他伸出手指,弯了一弯。
喻晋文一脸黑线,翻了个白眼给他,“就算你是,我也不会是。
”
“去你的,老子笔直!”
傅彧气势不够,声调来凑,还挺了挺腰,喻晋文懒得搭理他,捂着胸腔,不由又轻咳了两声。
“疼得厉害吗?”傅彧见他不舒服,也不再闹腾,颇为担忧地看着他,“你这身子,自从车祸后,可是大不如前了,以前那些街头小喽啰,怎么可能伤的了你啊?”
喻晋文淡淡道:“挨了两下而已,没那么严重。
”
“都这样了,还不严重?”
傅彧伸手戳了戳他脸颊上的淤青,疼得喻晋文一凛眉,轻“嘶”一口气,瞪了他一眼。
“我说,你是不是知道是谁动手打的你?”他冷不丁地一问。
喻晋文抬眸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这么说?”
傅彧轻嗤一声,“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
你虽不是个轻易惹事的人,但事情若是找上门来,你也不会躲避。
可今天这顿打,我怎么看,都觉得是你自找的。
”
何照把事情的经过事无巨细地告诉了傅彧,傅彧怎么琢磨都觉得反常,不管是他一个惜时如金的总裁突然化身多愁善感的文艺小青年跑去轧什么马路,还是他不让何照和保镖跟着他,再到他越走越往深巷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