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张只是房契,那你的地契呢?”
母子二人皆是一愣,拿着手里的房契从第一个字开始找。可他们认识的字两个手指头都能数得完,这房契上头的字愣是一个不认识。
“这,这里不就是?”
“你那只是一两银子买了张婆子房子的契书而已,关于田地的事情可是一个字都没提。”
“爹!”
傅卿话音刚落,少禹已经把东西拿来了。
他都顾不得喘一口,急着把东西交到周应淮手中。东西交到周应淮那里后,他才小心翼翼的看了傅卿一眼。
当初周应淮瘫在床上时,原主甚至还把主意打到了周家的房子和田地上。为了拿到房契和地契,原主对两个孩子的打骂更甚,偏周应淮就是咬死不松手,三番几次寻问不到,原主最后也只得放弃这条路子。
如今少禹拿了这两样东西来,明摆着就是知道放在哪里。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傅卿的脸色,猜测脾气秉性已经大变样的后娘还会不会再惦记这两样东西了。
周应淮大。大方方的把两张纸给他们母子看。
“这是房契,这是我家的田地契。房子是元武二十三年七月二十七日,地是元武二十五年四月初九买下的,两张契书上都是我周应淮的名字。我家的地已经是两年前买的了,这上头还有官府的红印,你那张有什么?”
周应淮一句反问,叫母子二人都慌了。
他们仔仔细细看过,自家的契书上除了几个字以外,根本没有任何官府的红印子。
那这到底作不作得数?
婆子不服气,嚷嚷起来,“哪,哪张是地契?”
周应淮晃了晃右边手上那一张纸,母子二人挤着来到跟前,恨不得把眼睛都贴在上头去。
“娘,咱这张纸上的字跟他那个画的不一样。”
婆子这才明白过来,顿时脸色难看,“这老东西,竟然敢坑我!”
周应淮把两张契书折起来,少禹还来不及接过,他已经把东西随手递给了傅卿。
少禹悬着的心,凉了。
他爹真是昏了头了。
刚才看了半天热闹不吭声的李兴媳妇儿这会儿倒是大嘴巴。
“你们刚才没好好瞧,张婆子那房子屋顶都破了,一下雨就漏。还有她家这是次等田地,种不出什么好庄稼来。你们这一两银子着实亏了。哟,这会儿张婆子还没走远,你们娘俩跑快点还能追上她。”
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母子二人已经骂骂咧咧的追过去了。
见傅卿也要追,连同着旁边的少禹也跟着跑了两句,只是眼睛紧紧盯着被她攥在手里的两张契书。
她不会是卷了他家的房契地契要跑吧?
周应淮把人拦下,“你追上去做什么?”
傅卿气急,“他们糟蹋了我家的粮食,得让他们赔钱!”
“算了,反正我们也得重新种些耐旱的作物,这些就算了吧。”
可这些已经不是还未破土的种子,都是绿油油的菜秧了!
要是放在以前,这些东西她才不会在乎。可重来一世,她知道这一切是多辛苦。如今看人这样糟蹋简直心疼死了。
见她憋红了双眸,果真是气的厉害了。
他到底是心疼媳妇儿,“哪儿能让你吃亏,这事儿交给我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