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说话,傅卿以为他大概被自己怼住了。
她不敢再面对他,干脆忍着不适翻了个身,用背对着他。
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她知道,周应淮一直在看着她。
好一会儿了,才又听见周应淮的声音。
“你还藏着什么?”
她也是赌气,“藏着不少呢!我总得为我跟肚子里的孩子做打算。”
周应淮被她这句话气走了。
她直接摆烂,周应淮又动不了,家里只有一个三岁的孩子,晚饭又成了问题。
玉丫头站在门口,几次想要开口,又不敢说。
又听见门口那小小的咕噜声,傅卿终于是忍不住。
“肚子饿了就去找你爹,找我干什么?”
玉丫头被吓着了,紧紧捂着肚子,天真的以为这样就不会再发出声音。
这一声并未刻意压着,隔壁的周应淮都听见了。他沉着脸,“玉儿,过来。”
等孩子过来,周应淮摸着那张小脸,心疼不已。
这两个孩子跟着他什么福气都没享过,反而受了这么多的苦。
傅卿在屋里,越想越气,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干,反倒成了她的错。
她翻身坐起,趿起鞋子直接出了门。
她到时要看看,究竟是谁放的兽夹,是谁伤了她儿子?
眼看着她出了门,周应淮脸色沉下来。
以前傅卿也是如此,心有不顺就打骂,打骂不成,就自己跑出门,等天黑了才回来,也不知道干什么去。
家里黍米吃没了,除了那些小鱼,就还剩下几个养在盆子里的河蟹跟田螺,而这些玉丫头又弄不了。
他轻轻拍了拍玉丫头的背,“去找陈奶奶。”
玉丫头这才出了家门。
不大会儿,玉丫头又回来了。
“陈奶奶不在。”
此时,老刘头家。
除了个别几户人家,几乎整个村子都到齐了。
“不是他们家放的兽夹还能有谁?他家图自己方便,可我们其他人呢?万一真闹出人命,到时候可就不是说理的事了。”
“照我说,以后就不准再有人上山打猎,咱们村附近的这几个山头都不准!咱们庄稼人就老老实实种地,万一以后惹了什么大的野兽,咱们村里人都得跟着遭殃。”
“我听说芙蓉山下那个连家村就是因为有猎户打了个熊瞎子,最后山里的熊瞎子全都找来了,吃了半个村子的人。”
“哎哟这事儿我也听说过。。。。。。”
。。。。。。
一时间,聚在老刘头家里这些人都急了眼。
见陈婆子一直沉默,老刘头问:“陈婆子,你怎么想?”
“她肯定是偏向周家的,问她做什么?”
陈婆子还没说话,立马有人嘲讽起来。陈婆子不服气,跟那人吵起来。
春生爹想了想,“今天下了这么大的玉,就怕山里有滑坡,也瞧不出哪里有兽夹,这段时间大伙儿就先别上山了吧。”
大伙儿连连点头。
春生爹适时说话,“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咱们村里肯定是要查的。我家就在山脚下,我会多注意些这两日谁进出山里,万一这事儿真不是周家干的,咱们也不能错怪了人家。”
刘家门外,有道身影趁着无人注意,心虚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