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玉丫头吵吵闹闹,高兴的不得了。一会儿问少禹镇上是不是还跟以前一样热闹,一会儿又因为要卖钱钱而跟野兔道歉。
等到了镇上,已经快到申时,集市都散了,他们只能去酒楼里问,不过价钱给的都低,还不如上次的福春酒楼。
玉丫头一下子走这么远的路,累得小脸红扑扑的,却一声都不闹,只瞪大眼睛好奇的看着镇上的一切。
傅卿也有些累了,找了个地方,拉着玉丫头坐下来休息会儿。
少禹把背篓放下来了,看了下两只兔子的情况,对她说:“娘,我们还是去福春酒楼里卖吧。”
“不去。都这个时候了,他们价钱只会开的更低,我就是背回去也不卖给他家。”
少禹抿紧了唇线不说话。
感情又不需要你背。
“妹子,你这是要卖兔子?”
这时,一个瘦高个子的中年男人停在背篓前,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两只兔子。
“卖的卖的。这不是家养的,是山里逮来的。大哥若是喜欢可以拎起来瞧瞧。”
傅卿刚说完,少禹已经拎起了最大最肥的那只给他看。
中年男人点点头,“你这怎么卖的?”
“五十文一只。”
傅卿还是按照周应淮给的价钱,并未多喊。
中年男人大抵是嫌贵,还有些犹豫。
傅卿忙说:“这两只野兔是活捉的,皮毛上一点伤都没有,做皮草的披肩帽子都不成问题。”
见他盯着皮毛露出满意的神色,傅卿知道这门生意大概是成了。
“这样吧,一只大的搭一只小的,我算你九十五文,可以给你送到家去,如何?”
她指着坐在一边小脸通红的小丫头,“我家丫头已经累的没劲儿了,卖了我们就走。”
看了眼两个孩子的穿着打扮,中年男人点了头,“成,那你们跟我过来吧。”
他们把东西送到春角巷子的方家后门,对方才爽快的数了钱,大抵是看她还挺着大肚子不容易,又多给了两文钱。
“下回若是再有野味,你可以先来我们家问问要不要,也省得你拖家带口的到处跑。”
一下子就找到了销路,且价钱也给的大方,傅卿自然是高兴的。
“不知大哥如何称呼。”
“我是这家的管事,姓方。”
拿了钱,傅卿第一时间带着两个孩子去了上回那家卖被褥的铺子,正要掏钱时,老板却说上回的被褥已经被买走了,她现在摸着的这个,得两百文钱。
“多少?”
老板比划出两根手指,“两百文。”
“你这怎么狮子大开口,上回那个也才要一百三十多文。”
老板立马拿了尺子出来,从一边丈量给她看。
“这床被褥比上一床多了足足五寸呢,且棉花也要更好一些。我们家一分钱一分货,买回去不吃亏的。”
说着,老板笑眯眯的把少禹拉过来,在傅卿阻拦前已经把他的手放在被子上,“你摸摸,软和吧?”
“软,软和。”
少禹从没摸过这么软和的被子,忍不住的又多捏了两下。玉丫头见了,也手快的跟着摸了摸。
傅卿眉心狂跳。
“看,孩子多喜欢。”
刚说完,老板又哎哟一声,指着被子上被印出来的几个小黑手印,为难道:“妹子,你怕是不买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