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平冷笑。
从初中开始,他每年寒暑假都去爷爷的军大院。
然后爷爷将他一脚踢给了某个顶级特种部队:“只要练不死,就给老子往死里练。
”那一群越战回来后的老兵看着他们这些十几岁的娃娃兵,眼睛仿佛像饿狼一般冒着绿光。
想起来都是泪啊。
现在,赵学义看着逐渐逼近的陈江平,下意识地去摸身后。
那里别着一把枪。
刚刚触摸到枪套,就听到陈江平冷笑道:“你猜猜,你拔枪的速度快,还是我靠近你的速度快。
”赵学义咬着牙,厉声喝道:“陈江平,你知道你现在是干什么吗?就算你当过兵,你现在也退伍了,我是西山镇派所所长,你敢动我?你这样下去,将没办法收场。
你一个人,难道还能跟国家对抗?”
说完后,他猛地拔枪。
陈江平见状,手中的手铐用力地扔了过去。
“呼!”
赵学义刚拔出枪,手铐便狠狠地砸在他的手腕上。
手腕吃痛,手中的枪掉落。
赵学义大惊,顾不得手中剧痛,立刻蹲下身子去捡枪,却发现陈江平已经来到他的身前。
陈江平右脚轻轻一勾,地上的枪被他的脚勾起,然后握在手中。
然后听到“咔擦”一声,陈江平非常熟练地打开枪的保险,黑乎乎的枪洞指着赵学义的头颅。
从警数十年,这是赵学义第一次被人用枪抵在头顶。
深知手枪威力的他,顿时吓地冷汗直冒。
“陈江平,你这是在犯罪,你要让自己牢底坐穿吗?你……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赵学义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却依旧控制不住声音在颤抖。
“别胡说,老子一向奉公守法。
”陈江平声音平静地令人发指。
“袭警,携枪,陈江平,每一样都可以让你罪加一等。
”赵学义咬着牙道。
陈江平道:“我说了,你要玩火,那我就陪你玩?来,我数到三,你猜我敢不敢开枪。
实话告诉你吧,我真的是不敢开枪的,我一定不敢……”嘴巴里虽然这么说着,陈江平的冰冷声音却逐渐开始了倒数。
“一……”“二……”陈江平慢悠悠地数着,黑暗的房间内回荡着他清晰的声音,显得格外响亮。
听在赵学义的耳中,如同是死神敲打的丧钟。
他知道陈江平大概率是不敢开枪的,否则造成的后果太严重了。
但是,他不敢赌。
即便有九成九的把握确定陈江平不敢开枪,他也怕那零点一成的概率……万一陈江平真的犯病要跟自己同归于尽呢?豆大的汗水顺着赵学义的脸颊一滴滴流下,短短几秒钟的时间,赵学义汗流满面。
“三……”“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