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敬渊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好:“再等等,马上就到医院了。”
说完,又补了一句:“我已经安排了医生,你一去就能包扎。”
许芳菲强撑起一抹笑,没有开口。
墨敬渊只好收回目光,默默加快了速度。
一小时后,他们抵达医院。
墨敬渊将校长丢给王则民,火急火燎的抱着许芳菲进了医务室。
医生立即给她检查了伤口:“没有伤到骨头,一点些皮肉伤,缝了针,养上个个把月就好了,只是可能会留下疤痕。”
许芳菲神色淡淡:“谢谢医生。”
能捡回一条命就算不错了,留条疤不算什么。
倒是墨敬渊眉头紧皱,脸色沉的吓人。
许芳菲不解:“墨警官,案子结了你不该高兴吗?怎么反而看起来……”
墨敬渊下意识脱口而出:“这是你为我留下的第二道疤痕了。”
第二道?
许芳菲惊讶之余又觉得奇怪
墨敬渊怎么知道她身上还有一道疤痕,而且为什么说是为了他留下的?
“你说什么?”
墨敬渊眉头紧皱,看着她的目光变了又变,才说:“没什么。”
闻言,许芳菲也没有继续深想,她的潜意识也不断提醒:“不要继续再想。”
许芳菲颔首,淡然的跳过这个话题:“赵梅呢?她怎么样了?”
墨敬渊捏了捏发痛的眉心:“没事,你先照顾好自己。”
他又提醒医生:“缝针前先打麻药,她怕疼率走。”
说完,墨敬渊转身离开,进了另一个病房。
墨鹿颜正兴致勃勃的看着新闻,第六感就捕获到一道锐利的视线。
回头对上墨敬渊的深邃的双眼。
她顿时敛了神色:“哥……”
墨敬渊走到病床边坐下:“你还当我是你哥?私自请求做鱼饵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我是你哥?”
听着他的质问,墨鹿颜往被子缩了缩:“我是警察。”
墨敬渊被她哽的没话说,目光沉如水。
墨鹿颜小声嘟囔:“再说了,你之前也在许家卧底了三年,我怎么不行?”
“我也是爸爸和妈妈的女儿,我也能为我们墨家光耀门楣!”
墨敬渊被气的说不出话,只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他们父母都是韩国人,从国际刑警负伤退役后,便加入了韩国警局。
他本心想做一个律师,就背着父母报考了他国的法律专业大学,一走就是几年。
没想到墨鹿颜却加入了国际刑警组织,也来到了青济市。
三年前潜入许氏也是她求自己的……
见他不说话,墨鹿颜大着胆子撒娇:“哥,墨律师,墨警官,墨队,我这不是完好无损嘛,别生气了。”
“下不为例。”
墨敬渊疲惫的丢下这句话,起身出门。
外面,王则民等了有一会,见墨敬渊出来,立即上前问:“墨队,赵诚的案子恐怕没那么简单,这是解剖的结果。”
墨敬渊太长时间没有合眼,眼底已经盘满了血丝。
他扫了眼解剖的单子,赵诚后背布满了深深浅浅的锐器伤痕,目测凶器不是同一把。
头的右侧还有处钝器伤,颈侧有明显抓痕,抓恒只是一点破皮伤。
血液内的酒精含量为60mg100mg,死亡时间是前天凌晨3点,死亡原因是失血过多。
墨敬渊心里有了结果:“赵诚的案子先不急,让大伙先休息,等下午休息好了再安排人查他的行踪,重点查他死前见了什么人。”
赵家村的案子他们确实已经跟了很久,跨市办案更是疲惫加倍,这会所有的嫌疑人落网,休息好了再拿口供也不迟。
王则民回了个“哎”,拿着单子又走了。
墨敬渊在许芳菲的病房外,随便支张床,和衣睡下。
几乎是刚刚站上枕头,他就睡了过去。
里面的墨鹿颜听见好久没动静之后,小心起床,想去找王则民看赵诚的尸体解剖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