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欠条小心翼翼的敲响了书房的门,并再三表示她一定会想办法把钱还给他。
整个过程中,周辞深始终都是冷眼看着她,眼里充满了嘲讽与讥诮。
那段时间,她几乎天天下不了床,全身上下都是来自于他的报复。
周辞深把钱给她时,不加掩饰的讽刺道:“不用还了,你之所以用了那么多手段嫁给我不就是这个目的吗。”
阮星晚没说话,多亏了那个批判她没梦想的资本家,她现在确实没钱还。
可周辞深不让她还是一回事,她还是把欠条留在他那里了。
不过也对,婚都离了,他找她还也是应该的。
裴杉杉正在房间里追剧追的正开心,突然听到厨房传来砰砰砰的声音。
她走过去问道:“宝贝你在剁什么呢?”
“周辞深!”
“啊?”
阮星晚收回思绪,看着面前碎成了渣的生姜,终于收回思绪:“没什么,我等下要出去一趟,你不用等我,早点睡吧。”
裴杉杉不用猜都知道又是周辞深在找她麻烦,皱眉道:“他又想干嘛啊,婚都离了,还有完没完。”
“算了,本来就是我欠他的。”
“现在就算了,可过两个月你肚子大了,那就瞒不了啊。”
阮星晚手里的刀悬在半空中,一时没说话。
是啊,这两百万的债一天不还完,她就一直欠着周辞深,永远也无法远离他。
按照周辞深的性格,要是知道她现在怀孕了的话,说不定为了避免她再次拿着这件事要挟他结婚,把她摁在手术台上都有可能。
过了会儿,阮星晚才道:“我今晚就和他说清楚。”
一个小时后,星湖公馆。
门铃声响起后,在煎熬中度过的佣人立即拔腿去开门,劫后余生的笑容却在看到门外的人时戛然而止。
周辞深下楼,见佣人带着一个提着保温桶的年轻男人进来,脸色铁青。
男生也被这死气沉沉的气氛吓到了,结结巴巴的问道:“请……请问是周先生吗?这是阮小姐给你送的东西,你手机短信应该有一个取货码,可……可以给我一下吗?”
“……”
周辞深薄唇抿了抿,压着怒气,拿出了手机。
男生拿到取货码后,同手同脚的跑了。
男生走后不到两分钟,星湖公馆的座机便响起。
佣人听着铃声也不敢去接,找了个借口也跑了。
在电话铃声快要结束的时候,周辞深才拿起听筒。
很快,阮星晚的声音传来:“周总,解酒汤您收到了吧?食材有限,我只做了一次的,下次您还需要的话,我做了再点个专送给你送过来。”
阮星晚顿了顿才又道:“关于那两百万的事,我们可以商量一下吗?”
周辞深冷笑了声:“商量?这就是你的诚意?”
阮星晚也知道喊专送这件事肯定会让他很不满,但就像裴杉杉说的那样,现在还好,再过两三个月,他还是不停找她,那怎么办?
与其到时候再去想办法找借口,不如从一开始就先划好距离。
阮星晚道:“抱歉啊,可是这么晚了,我一个人见人爱貌美如花的女孩子来来回回也不安全。反正解酒汤已经给你送到了,效果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