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楼梯交汇处的情况,连忙向房里的云音招手,说:“云姐姐,这有个小倌儿真好看,眼看就要被这个恶霸打了,云姐姐,快来快来!”
云音放下茶杯,不为所动,坐稳如山,并不打算出去看热闹。
这时,外面的吵闹声清晰的传来。
“你个臭老娘们,老子问你要头牌清倌,你说他今日不方便接客,老子便忍了,现在你带他去接别的客人,你这是把老子当猴耍呀!”
“张公子,楼里的头牌花魁奕欢姑娘已经去招待您了,总不能楼里的头牌清倌也去您那吧?”
“老子不管,老子有的是钱,能找你来伺候是你的福分,你说你要多少钱才肯来伺候老子?”
男人碎了一口唾沫,看上清倌儿。
清倌儿从始至终都是一副冷漠的态度,面对张公子伸出来的咸猪手,他微微倾身躲过。
然后缓缓开口:“卖艺不卖身!”
张公子一听,不开心了,恶狠狠地说道:“你一个进了青楼的倌儿,居然在这跟老子说卖艺不卖身?今日,老子就要你,不仅要你,还要凌辱你,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卖艺不卖身。”
周围的人开始起哄,甚至有的人开始为这个清倌儿担忧起来。
张丞相的二公子张劲桦可是京城有名的恶霸,不仅强抢民女,还男女通吃,只要是长得好看的,都不会逃过他的魔爪。
要不是还有一个丞相父亲管着不让他带人进府,只怕丞相府已经装不人了,要不是还有个丞相父亲,只怕他早就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张丞相护短,当初一个被张劲桦凌辱过的平民女子,状告到了御史那,结果不了了之了,后来那女子还被人割了舌头,赶出了兖墒,从那以后,大家对张劲桦的行为敢怒不敢言。
现在他们也只会在一旁看热闹,怎敢上去阻止,况且对方只是一个青楼的清倌儿,就更不用同情了。
张劲桦上去就扯清倌儿,老妈妈见状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她也不敢惹这位大爷呀!
扯着清倌儿的手臂就往另一边的二楼走。
这时云音走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个茶杯,只见她面色一凛,手中的茶杯迅速飞出去,重重砸在张劲桦的手上,碎落一地。
对方吃痛,松开了手,看着不断往外冒血的手背,他抬头看向四周,目露凶光和狠意。
“是哪个不长眼的,竟敢偷袭老子,有本事站出来,看老子不弄死你!”
看了一圈没看到有人承认,又恶狠狠地说道:“今日老子不把你弄死,老子就不姓张,有本事出来跟老子对着干。”
安锦绣缓过来,大声说:“我家姐姐砸的,看不惯你这么嚣张,就砸你了,怎么的?”
所有人的视线落在两人身上,就连清倌儿也看了过来。
安锦绣还嫌不够,又继续说:“不过仗着自己的父亲是当今丞相,就在城中为非作歹,无法无天,你当你是皇帝亲戚呢,皇帝亲戚都不敢像你这么恶贯满盈。”
张劲桦吐了一口唾沫星子,看向守在下面侍从,说:“去找人,就说本少爷被人打了,让大理寺卿来主持公道。”
“哟!恶霸居然还会讲主持公道这四个字,也不怕笑掉大牙,在场的人可都是看见你先欺负的人,他们都可为我作证。”
安锦绣朝张劲桦吐了吐舌。
张劲桦扫了一遍在场的人,问:“你们有谁看见老子欺负人了?嗯?”
所有人瞬间低下头,往后退了退,表示什么也没看见。
安锦绣见状,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愣是话都说不出来。
倒是旁边的云音,一副处事不惊的样子,从容不迫地看向张劲桦,清冷道:“还没有人敢跟我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