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帘子一看,栎乐躺在床上,悠闲自在地翘着二郎腿。
她扶额,满目无奈。
“乔峪说你烧的厉害,这会儿精神了?”
栎乐坐起来,手肘撑在膝盖上面,微微颔首。
“谁让你去找贺煜不告诉我的!”
“本来是烫了些,不过,现在一见到你就好了,不烧了。”
云音满脸无奈,说:“都是二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说着就往外走,刚想伸手打开门出去,却被他伸手拦下。
“我中午没用膳,你得陪我用膳,不陪我用膳就不让你走!”
她扶额,感觉面前的人不是真正的栎乐,真正的栎乐才不会这么幼稚。
“也好!正好我也还没用膳。”
见她点头同意,他一扫之前的阴霾,扶她到桌边坐下。
视线落在她的鞋子上,眯起双眼,问:“就斜对面的距离,怎么裙摆鞋子都又脏又湿的?”
“来人!”
“属下在!”
门口的侍卫出来待命。
看是两个男人,他的目光看向乔峪,吩咐他:“你去找银欢,让她把干净的衣裳和鞋袜送过来。”
乔峪这时候也才注意到云音的鞋子,连忙去传话。
栎乐又看向两名侍卫,说:“去厨房传膳!”
“是!”
侍卫领命退下。
“以后下雨天不要出去乱走,有什么事情跟我说,我让下面的人去给你办,或者我去给你办。”
他走到内室,出来时手上多了一张干净的帕子,来到她面前,蹲了下来。
握住她的一只脚脖子,然后温柔的脱去她的鞋袜,用帕子轻轻擦拭,之后再去脱掉另一只,也是用帕子擦干净。
感觉到她的双脚凉凉的,他把帕子放在地上,把她的脚放下去,起身去内室。
只听见他翻箱倒,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不一会儿,看见他拿着一张精致的貂皮走出来。
弯腰把她抱到塌上,用貂皮把她的双脚捂的严严实实。
看着他的一系列行为,她哭笑不得。
“我哪有这么娇贵啊!”
他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点头。
他说:“太子妃就应该是娇生惯养的,也是要比任何人都娇贵的,凡事都是让下人去做,受点小伤也要学会哭天喊地,小题大做,遇事第一个想到的就应该是夫君。”
她听着,打了个哈欠,竟有些困乏了。
看她靠在塌上昏昏欲睡,他走下塌,又去内室取来被子,小心翼翼地盖到她身上。
这时,乔峪领着银欢过来,到门口刚要出声,被栎乐打住。
他朝两人示意,然后走到门口接过银欢手里的衣裳鞋袜,又吩咐银欢:“去厨房说午膳不用送过来了,时刻准备着,以备太子妃醒来用膳。”
银欢退下。
看乔峪还杵在这,他面色一冷,恢复一贯的作风。
乔峪明白,连忙告退。
栎乐把衣服放到塌边,看着她安静的睡颜,扬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