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正茂再次站起来。
“秦先生,柴胡是公认的升肝疏肝最好的一味药,为什么弃之不用?”
台下众医生纷纷点头。
“是呀,其他的都能看懂,就这一点不是很明白。”
秦凡说:“柴胡如果用到这位大叔身上就不怎么合适了,大家想一想,柴胡虽然是升肝疏肝的良药,但存在一个小弊端。”
有他的引导,下边立即有医生想到是什么。
“柴胡会造成胃气上逆。”
“对的,从大叔的诊断看,是肝气不升,胃气不降,如果我们用柴胡,就可能造成坐跷跷板,压住这头,那头有翘起来。”
“用生麦芽来入药,就会在升肝的同时,不影响胃气下降。”秦凡解释。
“哦,原来是这样。”
台下的众医生有些恍然大悟,连忙记录起来。
从生麦芽和柴胡就由此看出,秦凡无论是诊断还是处方上,简直是细致入微,不遗漏任何一个细节。
在处方上,更是大胆,不墨守成规,一味生麦芽却有画龙点睛的神奇功效。
田正茂真诚地说:“秦先生,听了你这堂课,受益无穷,我不服气都不行啊。”
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的确,田正茂现在是心服口服,心中的那点小心思早就扑灭。
换作他来医治,绝对是先试探,再根据疗效来调整药方。
最终也能治疗好,但可能就是几付药,十天半月的时间。
可秦凡很干脆利索,直接到位,一点不拖泥带水。
虽然是同样的效果,但时间短,见效快。
这就是医术高低的明显区别。
秦凡坐下来,刷刷写下处方,再签上他的名字。
“大叔,你可以去抓药了,谢谢你!”
中年人接过处方,对秦凡和众人鞠躬。
“呵呵,该我谢谢你,中医有你们,不会失传。”
秦凡含笑点头,目送中年人离开。
这时,下课的铃声响起,时间不多不少。
众医生都站起来齐齐道谢,“谢谢秦先生!”
秦凡这才走向后排座,黄向山邀请几人到他办公室去坐。
几人在一起就聊了会出国的事。
同一时间,京城的回春堂。
姜诗文和王萦思在一起谈笑风生,两人是几十年如一日,亲如姐妹。
外边的太阳很大,甚至感觉有些发白。
但客厅中的温度是人体最舒适的温度。
权芳恭敬地对姜诗文汇报从海州传递过来的信息。
姜诗文边饮茶边听,直到权芳汇报完。
她轻笑,“萦思,你看秦凡的个性像不像当初的方洁。”
王萦思点头,“说实话,如果不是有当年那档子事,这小家伙放在四大家族中,绝对是领军人物,唉…”
她长长叹息,后边的话没有继续说出来。
姜诗文何尝不是和她同样感叹。
众观现在的四大家族年轻一辈,与秦凡能对手的,还真数不出来。
包括她们寄予厚望的肖战、鲁志文,都只能算是靠着祖辈的荫福。
相比下,既然是站在对立面,那就绝对不能让其翻身。
“诗文,他既然要前往白金汉宫,我倒是忽然有个想法,我们是不是…”王萦思说。
她的话只是点到为止,姜诗文自然能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