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灿烈盛怒之下暴露了会说华夏语,本就令人震惊,更让常副市长心惊肉跳。
如果朴灿烈真的气死,倒也一了百了,什么人都不知道。
可秦凡竟然说,朴灿烈想死都死不了。
气得朴灿烈脸色涨红,不断咳嗽,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吭声。
李昊英是个聪明人,他长期在这种夹缝中成长,早就养成衡量得失的习惯。
他连忙走进卧室,拿出马芳菲签订的那份协议和其他代理证明。
“秦先生,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
”
他毕恭毕敬地双手递上,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好,你很聪明,也很识时务。
”秦凡毫不吝惜地赞赏一句。
他话锋突然一转,“朴会长,你还有很多秘密没说?”
“哼,我没什么秘密可说,你也无权审问我。
”
朴灿烈鼻子冷哼,他干脆直接用流畅的华夏语对话。
“你是不是现在特恨我?恨不得杀了我,或则是打算回到大韩后找人报复我?”
秦凡依旧是笑着不咸不淡地问。
“哼!”朴灿烈看着秦凡,丝毫不掩饰内心的仇恨。
不错,他还真是这么想的,打算回到大韩,悬赏高额奖金也要追杀秦凡泄恨。
“那行,我这人是医生,喜欢将病症消灭在萌芽中。
”
“朴会长,你病得可不轻呀。
”
他说着,慢悠悠地取出一根毫针。
崔哲昌和金奎泰都情不自禁地打个寒战,那种滋味他们终身难忘。
如果说一刀杀死,大不了就是短短十几秒的痛苦,可银针之下,那真是想死都不能。
经历过才知道,那是对身体失去掌控,来自灵魂上的疼痛。
见秦凡拿起毫针,朴灿烈心中有些惊悚。
可这个念头还没消失,他霎那间就感觉除了眼珠子可动,一切都不是自己的。
这种感觉很荒诞,明明可以看见所有人,但就是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
一瞬间,他特别恐惧,张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接着,秦凡在他百汇、太阳、风池等要穴施针,形成一个很对称的菱形。
功德之力顺针而下,形成一个以百会穴为中心的磁场。
朴灿烈慢慢地意识模糊,彻底陷入一片黑暗中。
他没有金奎泰他们的痛苦,没有哀嚎,就像昏沉沉睡去。
不错,就是睡过去,因为他的胸膛还在起伏。
“小文,你请常副市长和米局他们进来。
”
“是,先生。
”小文走出去。
“常副市长、米局、向队长,秦先生请你们进来。
”
常副市长现在是忐忑不安,悔恨交加,根本没在意秦凡只是让小文过来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