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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上觥筹交错,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晚宴进入尾声。
没过多久,宴会散席,宾客们纷纷离去。
孟瑾瑶和顾景熙留下来跟孟冬远说话没兴趣,他们几乎是第一批离开的宾客,出了永昌伯府,直接头也不回的坐上马车离去。
孟冬远有过前两次成亲的经验,这次他悠着点没有被灌醉,不然耽误洞房花烛,当看到女儿与女婿这般离去,他脸色僵硬了一瞬,马上又扬起笑容去跟其他宾客说话,与宾客们相互恭维,目送宾客们离开。
所有客人都离开后,孟冬远忽然问了管家:“大姑娘这次送了什么贺礼过来?”
管家恭声回道:“大姑娘送了一架屏风。”
孟冬远听罢,当即就皱起眉头,语气不悦道:“真是逆女,把她养那么大都白养了,整一个白眼狼,去年我生辰时送了件不符合我年龄的衣服也就算了,现在我娶妻,她就送一架破屏风过来道贺?是特意想闹笑话埋汰我,让我难堪?那还不如两手空空过来。”
管家一听,连忙补充说:“伯爷息怒,这屏风上绣的是双飞鸟连理枝图,绣工精湛,绣得栩栩如生,这水平跟京城里最好的绣娘相比也不差,且屏风架是用黄梨花木做的,瞧着就价值不菲,大姑娘这次送的贺礼也是用心了的,也是诚心恭贺您大婚之喜的。”
闻言,孟冬远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还算那逆女懂事,不然再闹出什么笑话,娘家丢面子,她以为她自个儿就不会遭人笑话?”
管家悄悄打量了眼他的脸色,见他脸色好转,马上道:“伯爷,春宵一刻值千金,时候不早了,新夫人已经久等了,您要不先回去看新夫人?接下来的事小的会安排好的。”
孟冬远想起掀开红盖头时,新夫人那张花容月貌的脸,他心中意动,脸上也有了笑意,颔了颔首便大步流星回新房。
起初得知董氏嫁过人,且都二十几岁那么大年纪了,他内心是嫌弃的,但见过董氏之后,却感觉娶董氏也不是不可以,难怪有的男人喜欢成熟少妇,即使是花信之年的妇人也喜欢,现在他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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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孟瑾瑶与顾景熙回到长兴侯府。
下马车进了家门,在回葳蕤轩的路上,顾景熙温声问:“阿瑶,今日没什么事发生吧?”
孟瑾瑶轻轻摇头,回道:“没有,大喜的日子,也没人敢闹事,我那妹妹倒是阴阳怪气的,不过她闹不起来,她再如何对我不满,也不敢在今日闹事。”
顾景熙又问:“见了董氏,觉得此人如何?”
孟瑾瑶客观评价:“长得花容月貌,第一印象是个温婉的女子,估计也读过不少书,身上自带一股书卷气,有过短暂的交谈,看她谈吐文雅,温婉和善,就是不知她实际上是不是也这样,有了孙氏的前车之鉴,我现在看人也不敢凭第一印象了。”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们且看着便是。”顾景熙说罢,伸手握住她的小手。
孟瑾瑶轻轻颔首:“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