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书看着喻晋文,眸光深沉,“儿子,由不得你不承认,你我父子,都是一样的人。
你很像我。
”
像是一柄冷刀子一下刺穿心脏,喻晋文浑身僵冷,脸色瞬间煞白一片。
良久,他才凉凉一笑。
“你说的没错,我身上流着你的血,冷漠像你,薄情像你,眼瞎也随了你。
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人,去伤害真正爱自己的人。
”
喻晋文忽然抬眸,漆黑锐利的目光朝沈流书看去。
“可我身上还流着我妈的血,她让我知道做一个人,而不是畜~生。
我犯下的过错我会担,我也没你那么不要脸!”
他放下茶杯,起身便走。
沈流书在他身后道:“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追回阿娇。
”
“随便你。
”
喻晋文头也不回,唇角扬起讥诮,“你要有这个本事,你尽管去。
我妈要是能同意,我就跟你姓。
”
从茶馆出来,喻晋文只觉得一颗心在四处漏风,冻得他四肢百骸都僵硬起来。
他只身一人,形单影只地往住处走,嘴里叼着一支烟,身上没什么力气,慢吞吞的。
街道上没有什么行人,空荡荡的。
手机在这片寂静当中突兀地响起来,他几乎没什么意识地将其点开,是南颂发来的信息——
【刚才在游泳,才看到。
】
【收到。
】
两条!她发了两条!
短短的两条信息,如同往冰冷的心注入了一股暖流,沿着四肢百骸流淌至全身,令他冰冷僵硬的身体,重新活了过来。
喻晋文扬唇笑了笑,像寻常的男朋友给女朋友回消息那样,回了句,“好的。
”
他想,他和沈流书,终究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