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颂最近顾不上收拾南宁竹,可恶人自有恶人磨,后院失火,这一顶绿帽子南宁竹戴得也够久了,常在河边走难能不湿鞋,离婚官司就够他打一阵子的。
而且这离婚官司,不管谁输谁赢,两个人最终都是什么财产也分不到。
南颂淡淡道:“等他们的离婚官司打完后,你这边就操作一下,让法院冻结南宁竹的财产。
他的名下,除了自己淘回去的那些假货,其它的动产、不动产全都是我的,什么时候想收回来,我说了算。
”
换言之,南颂只要稍微动一动手指,就能立马让南宁竹从有钱大叔变成穷光蛋,到时候还会有年轻女孩子陪在他身边吗?
有钱的中年男人是大叔,没钱的中年男人,那就是糟老头子。
大叔?叫“大爷”还差不多。
就算移民成功,没有一分金钱支撑的南宁竹,在外国如何生存下去?恐怕只能靠乞讨了。
总之,南宁竹的前途命运,就在南颂的一念之间。
她不会让他死得太容易的。
——
推开病房的门,南颂面带笑容,脆生生地喊了声“爷爷——”
然而在看到病房里突然冒出的两个人时,笑容“咣当”就定格在了脸上,僵住了。
傅彧正坐在床边翘着二郎腿削着一只梨,吊儿郎当地应了一声:“哎!”
“……”
南颂面色一沉,随手从果篮里捡了一个苹果,朝傅彧砸了过去。
傅彧精准用水果刀插住,也不用洗,“咔嚓”就咬了一大口,朝南颂呲牙一笑,把削好的梨递给南三财,“爷爷,您吃!”
又找补道:“刚才那一声,我是替您答的。
”
南三财笑眯眯地接过梨。
“你们怎么来了?”
南颂看到傅彧和喻晋文,脸色并没有多好看,一点也不欢迎他们的到来。
“过来看爷爷啊。
”
傅彧一副自来熟的笑模样,“‘南翁’前辈的大名如雷贯耳,我可是仰慕已久,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啊。
”
南颂一点也不信,“你知道‘南翁’?”
“当然了!”傅彧信誓旦旦,“我像是那么孤陋寡闻的人吗?”
喻晋文悠悠道:“你不像,你就是。
”
他一秒揭穿,“别听他吹,这小子是前不久刚刚在网上查到的。
”
南琳和顾衡忍不住地笑,南三财津津有味地吃着梨,视线在南颂、喻晋文和傅彧三人之间转来转去,转来转去。
傅彧不爽,“没有你这种当场拆台的,是兄弟吗你!”
喻晋文淡睨他一眼,“咱俩不一直都是‘塑料兄弟’吗?”
“……”傅彧气得想冲他竖中指。
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可真是塑料兄弟!
“你们是兄弟?难道不是情敌吗?”
南三财突然开了口,饶有兴味地问道:“你们俩娃娃,都看上我大孙女了吧?”
喻晋文:“……”
傅彧:“……”
南颂蹙眉,“爷爷。
”
年纪不小了,怎么还这么八卦?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
”
南三财看了看喻晋文,又看了看傅彧,笑眯眯地问:“颂丫头,你喜欢哪一个啊?”
南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