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事实上南宁松和洛茵夫妻俩建立的庞大商业帝国根基非常稳固,以南颂的手腕和能力,只要不是像南宁柏和南宁竹那两个废柴一样花样作死,就绝不会倒。
下午去分公司转了转,晚上又和分公司的总经理以及各大高管吃了顿饭,应酬了一番,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挺晚了。
南颂晚上喝了不少当地特酿的米酒,喝起来口感醇绵,带着清甜,她就贪了杯,脸都红了。
下车的时候被山间清凉的风一吹,就醉了。
顾衡扶着有些摇摆的南颂下了车,帮她背着包,忧心忡忡地看着她,“南总,您行吗?还能走吗?要不我背您进去吧?”
他来到南颂身前半蹲下去,已经准备当马了,却被南颂一巴掌拍在后背上,“起来,不用你,我自己能走。
我又没醉。
”
顾衡一脸无奈,小声嘀咕道:“通常喝醉了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我是真没醉!”
南颂眼睛都半迷离状态了,还梗着脖子不承认自己醉了,“你不信?我走个直线给你看!”
然后,就走了个东倒西歪的直线。
“……”
这叫什么直线,分明是狗熊跳舞。
顾衡一脸不忍直视,眼看着他家南总就要撞到玻璃门上了,他吓了一大跳,“小心——”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有人已经上前扶住了她。
酒店的玻璃门是旋转的,喻晋文扶着南颂,从门口转了进去,站定,闻着她身上浓重的酒味,他眉峰微蹙,“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南颂弯着腰身体难受,扶着一只胳膊直起身子,抬眸就对上了喻晋文一张冷峻的脸。
她扯了扯嘴角,“狗男人,是你啊。
”
“……”
喻晋文脸一黑,狗男人?
他额角的青筋凸了凸,“你叫我什么?”
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冷空气袭来,顾衡暗呼一声“乖乖”,赶紧上前将南颂从喻晋文怀里接过来,正要打个圆场,就听见南颂字正腔圆地又喊了一声,“狗男人。
”
顾衡:“……”
这场面已经不是他用凡人之力可以圆的了。
喻晋文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他转头问何照和徐梦,“我长得跟狗很像?”
何照和徐梦齐齐摇头。
谁敢说是,不要命了吗?
然而“狗男人”只是一个开始,南颂并没有停止对他的辱骂,“我说,大猪蹄子,咱们既然已经离婚了,嗝~,你是不是应该把以前我送给你的东西还给我啊……印章啊,袖扣啊,卡通人像啊,那些都是我辛辛苦苦一点一点做出来的,给你你也不知道珍惜,暴殄天物。
”
她对他控诉了一番,又抬了抬手,“你知道本大仙随便雕个东西都是七位数起步么,你还给我,我把它卖掉,还能在南城买套房呢。
”
喻晋文静静地听完她的控诉。
等她停下来,他音调平缓地说,“还给你是不能够了,但我可以送你套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