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里,司铎和司哲兄弟俩被南颂送来的美食喂的饱饱的。
然而司铎躺在病床上,看着大快朵颐地吃着海蛤蜊,扒着皮皮虾的弟弟,一双清眸里散发着无声的羡慕,以及渴望。
“我说,你差不多了吧。
”
司铎喉结滚动,忍不住咽了咽唾沫,“再给我吃一个。
”
“不行。
”
司哲摇摇头,将旁边南颂亲手写的纸条拿给哥哥看,“姐姐说了,你刚动完手术,不能吃太多海鲜,免得伤口感染,病人要谨遵医嘱。
”
说着,他就干脆利落地将最后几只虾剥完了,塞进嘴里。
吃得干干净净,留下一堆虾壳和蛤蜊皮。
司铎眼睁睁地看着,这么多美食摆在面前,他却只跟着尝了个鲜,味蕾严重没得到满足。
他感叹,“真没想到南总的厨艺这么好。
”
“那是!”
司哲起身收拾着厨余垃圾,谈起南颂就与有荣焉、眉飞色舞,“姐姐的厨艺不是盖的。
”
国宴大厨都赶不上她呢。
司铎抬眸瞧着弟弟,眉眼略深,“你似乎和南总很熟的样子,还吃过她做的饭吗?”
一句话说的司哲直接失手打翻了饭盒,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几滴油渍溅在地上。
司铎深深蹙起眉:慌成这样,可见心有多虚。
司哲忙蹲下去捡起饭盒,用纸巾擦了擦地上的油渍,头也不敢抬,生怕哥哥发现端倪,小声解释,“没有啊,我今天也是第一次吃。
”
这倒不是撒谎,因为之前都是南颂吃他做的,然后教导于他。
“哥,你歇一歇,我把饭盒洗一下。
”
看着弟弟捧着饭盒迈入厨房的身影,司铎眉头依然没有舒展开,这小子肯定有事瞒着他。
孩子大了,竟然也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他心头一片怅惘,可弟弟不愿意说,他也不想打破沙锅问到底,心里现在更加记挂的还是早日回到剧组,别因为他耽误了拍摄进度。
司铎拿过剧本,将早已背过的台词再顺一遍,加深一下记忆,许多不解的地方做好备注,等着请教导演和编剧。
剧本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他对人物的理解。
经验不足,便只有更加努力了。
……
喻晋文下了飞机,直奔青山医院而去。
南城飞往青城的航班没有了,他们干脆坐专机而来,真是跋山涉水来追妻啊……
何照心中悠悠感慨着,他坐在车里,紧紧攥着把手,被崎岖不平的山路颠的五脏六腑都快吐出来,强自忍着。
带来的司机没怎么开过山路,车子晃得像是得了癫痫似的,不停地抖,喻晋文也被晃得不轻,沉声道:“停车,我来开。
”
何照眨了眨眼睛:您确定?
喻晋文以前出过严重的车祸,家里人已经将他开车的这项权利给剥夺了,驾驶照都给他吊销了,然而前不久喻晋文又将驾照拿了出来。
不知道是因为何事,让他重拾了开车的勇气。
但此时此刻,何照的内心是无比的紧张跟害怕。
“喻总,您……能行吗?”
他颤巍巍地问,对boss的开车技术不够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