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晋文也想了起来,唇际漫上淡淡一笑,却是道:“那箱威士忌,不是敌军的。
”
“嗯?不是敌军的?那是谁给的?”
喻晋文道:“南颂给的。
”
傅彧错愕地瞪大眼睛,“南颂?”
喻晋文喝了半杯酒,乌黑的眸看向前方虚无一点,映出南颂明媚的笑容。
记得当年他们把她从那伙匪军中救出来,她的家人派人来把她接走。
他将她抱上车,她脏兮兮的小脸笑盈盈地问他,“大哥哥,我该怎么感谢你的兄弟们?”
“职责所在,不需要。
”他轻描淡写地回。
南颂却很坚持,“那不行,你们救了我的命,我总要报答的。
你的战友们,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
他想了想,淡淡道:“大约是酒吧。
”
而后他们打扫战场,就翻出了满满一箱威士忌,那个时候他就猜到,应该是南颂专门给他们准备的,只是没跟战友们说这事。
因此傅彧并不知晓。
听着喻晋文的回忆,傅彧看向喻晋文的眼眸可谓是羡慕嫉妒恨,一双桃花眼简直要喷出火来。
“你说说,当年明明咱们是一块出的任务,我也算是南颂的救命恩人吧,她怎么只想着报恩于你,就不想着报恩于我呢?就因为你把她抱了出来?”
傅彧越说越气,觉得这件事有必要好好跟南颂说道说道,起码给自己争取一点机会,不至于和喻晋文的待遇千差万别。
喻晋文也不知道。
当年救她确实是职责所在,他也没有想过要她报答。
更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她喜欢的。
曾经有那样真挚的一份感情摆在他面前,可是他错过了,现在拼命地想找回来,不知道老天爷肯不肯再给他这个机会。
——
一场生日宴,能将天南海北的几兄弟聚在一起实属不易。
给南颂庆祝完生日,兄弟们也都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季云回白城之前,特意来了一趟玫瑰园,拜祭母亲。
一见到季云,南颂就拧起了秀眉,“一身的酒味,昨晚你们喝了多少?”
“是吗?来之前我还特意洗了个澡呢。
”
季云低头闻了闻自己,酒味好像确实没有散净,对着镜子一看,黑眼圈也挂满了眼睑,嫌弃地皱了皱鼻子,“都怪小五,昨晚玩命地灌我。
”
南颂无奈地摇了摇头,对赵管家道:“赵妈,劳烦您让厨房煮点醒酒汤吧,不然我四哥回到白城,非得吃不了兜着走。
”
季云一想到自家那位的黑脸,也不禁有些惴惴,朝赵管家露出一个清润明朗的笑。
“赵妈妈,拜托您了,多煮点。
”
南颂笑骂,“瞧你这点出息,看来是被程哥收拾得服服帖帖了。
”
季云嘴硬道:“明明是他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好吗?”
“是是是,毕竟怕老婆是男人的一大美德,就算是冷面律师程哥也不例外。
”
季云不禁恼羞成怒,上前就要把南颂抓过来教训,南颂敏捷地跑上楼,冲他吐了下舌头,“略~”
“略什么略,小东西,你给我站住!我保证不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