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闺女,秦家那样的家庭,婚事由不得秦江源做主,还是他家老子说了算。
我这几天约他老子出来聊聊,平城好几个项目秦氏都占着股呢,老子给足了他们好处,也是他们该回报我们的时候了。
”
南雅一听这话,心里就有底了,不由欣喜,推了推她爹,“那您还等什么,您别这几天了,赶紧约秦叔叔出来聊聊,早点定下我们的婚事啊。
”
南宁柏被闺女催婚,一时间哭笑不得。
“人家都是父母催儿女,你这倒好,反倒催起我来了。
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哦……好好好,我这就去,肯定给你把婚事谈妥咯!”
——
南琳随着南颂的车回去,一路上心绪不宁,担心不已。
“大姐,你这样为了我跟我爸翻脸,他万一对你做什么坏事,那我……”
南颂偏头看她一眼,看出南琳满目忧愁,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傻丫头,你以为我不跟他翻脸,他就能不做坏事了?要坏人不做坏事,比让淫棍戒色都难,既然如此,何必对他们客气?”
“可是,我怕……”南琳嗫嚅道。
“怕什么?怕他害我,对我不利?”南颂见她说不下去,便替她说。
南琳低下头去,为自己有那样一个父亲感到羞愧,在南颂面前抬不起头来。
南颂眼神淡漠无波,唇角却向上微微扬起,“放心吧,他没那个本事。
南宁竹和南宁柏,就像是阴沟里的臭虫,明明是见不得人的蛆,却偏要爬出来恶心你。
灭他们,是迟早的事,如今,只是让他们多蹦跶几下罢了。
”
对南颂来说,比起在暗地里不见天日地斗来斗去,提防着他们的阴招,不如早点撕到明面上来,真刀真枪地开战,那岂非痛快得多?
“我这么说你的父亲,你会不舒服吗?”她问南琳。
南琳摇了摇头,浮起一丝自嘲的笑,“方才在办公室,姐姐帮我跟他讨公道,可他却自始至终不曾给过我一个眼神,更别提有一丝一毫的心疼、愧疚了。
他心里早就没我这个女儿,我又为什么要尊他为父亲?”
南颂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轻叹口气。
“老话说父慈子孝,也得父慈,子才能孝。
当父亲的没有担当,也怨不得子女不孝顺,因果循环,理之自然。
你不必觉得难过,更不必自责。
”
南琳咬了咬唇,不禁落下泪来,这些年她在那个家所承受的委屈早就成了习惯,可听姐姐这么说,她还是觉得委屈。
“姐姐,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不爱子女的父母呢?既然不爱,当初为何要生呢?”
南颂将南琳揽在怀里,爱怜地摸摸她的头,“生而为人,他连人都做不好,又怎会做一个父亲?”
南琳眼泪扑簌簌地落,“姐姐,我想大伯父、大伯母了。
”
也只有在大伯父和大伯母那里,她才感受到过被长辈疼爱的滋味,家的温暖。
南颂眼眶微湿,她又何尝不想他们呢?
越是想他们,越是不能放过害死他们的罪魁祸首,她和南宁柏、南宁竹之间迟早有一场大战,这场大战,不会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