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柏板着脸,面色也不好看,他到现在还在心疼那个被南颂摔碎的花瓶呢,几百万的瓶子,她说假的就是假的?
“爸,我们可是好不容易才有今时今日的身份和地位,难道要再一次回到过去吗?”
南雅在南宁柏跟前蹲下,“您还记得我们以前是怎么在大伯父大伯母面前卑躬屈膝的吧?我还要腆着脸去讨好南颂,那种日子我再也不想过了!”
南宁柏阴眯着一双眼睛,脸上的肥肉抖了抖,哼出一声,“你以为我想过?可这次南颂回来的既突然又离奇,只怕来势汹汹啊。
”
“大伯父和大伯母已经死了,她都没有靠山了,还有什么势可以靠?”
南雅继续给父亲献策,“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你看她对我们的态度,她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回来报仇的。
我们要是不把她弄死,恐怕死的就得是我们!我们要趁着她现在还羽翼未丰,先下手为强!爸,这个时候,你可千万不能心软!”
室内不算明亮的灯光衬的她的一张脸,尽是阴毒之色。
南宁柏摸了摸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一双浑浊的眸色也现出几分杀意,“放心吧,胳膊拧不过大腿,她要是想找死,也别怪我不顾叔侄情分。
”
南颂静静地躺在床上,房间里安装了窃听器,父女两个的对话被她听得一清二楚。
她唇际扬起一抹轻蔑的冷笑,有时候她就很疑惑:这对父女俩为何如此普通,却能这么自信?
翌日,南雅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在床上翻了翻身子,她摁了内线电话,懒洋洋道:“小君,去我房间帮我放洗澡水,再去院里摘点花,本小姐要泡花瓣澡。
”
电话里传来一道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女音,“堂小姐,很抱歉地通知您,小君已经被辞退了。
至于花瓣澡,大小姐吩咐了,谁也不许随意损伤院中的玫瑰花,所以您的无理要求恐怕不能实现。
”
南雅翻身而起,拧眉问,“你是谁?”
“我是曾被您赶走,又重新回到玫瑰园的赵管家,很高兴为您服务。
”
南雅整个人都不好了,挂了内线电话系上睡衣就往外跑。
下了楼,她发现楼上楼下有不少在清扫的佣人,却都不是她的人,竟都是以前南家庄的佣人!
那么她的人呢,她的人哪去了?!
最令人气愤的是,她发现她种在院子里的牡丹花全都被人连根拔除了,换上了妖艳夺目的红玫瑰,一簇簇开的盛气凌人。
南雅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从嘴里挤出两个字,“南、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