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炳又气又怒,看到钟全金正在吐露更多的湘地秘事,他浑身都在颤抖。
他尖锐在大叫,“快快快,把那孽子给我打······打断腿!”
他原本是说的,把那孽子给打杀了。
但是,还能保持的最后一丝理智,要是他下令打杀了,那些湘王府的人,还真的有可能当场就把钟全金给杀了。
他察觉到周昊汉的脸色,阴沉得都能拧得出水来了,极其难看地盯着他。
他赶紧解释,“殿下,此事有古怪,先留他一命,拷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到时候要杀要剐,都听殿下的。”
周昊汉冷哼一声,转而满是杀意地看向下面。
此时,百姓早就哗然起来。
要是别人说的话,还不够份量,但是,由钟全金说出来的这些话,就有相当大的可信度。
因为,钟全金是钟文炳的儿子,他还是湘王府的护卫副统领,当然是会知道更多的秘密。
“天呐,不会是真的吧,湘王派兵假扮盗匪,杀了我的家人,还骗得我们团团转,搞得我感恩戴德,还想着追随他,以死报答他的恩情。”
“我真是太愚蠢了,湘王竟然是这样的人,想让我们去阻挡朝廷的兵马,用我们的命来保住他的封王。”
“还欺骗我们,敬妃封为皇后,还搞出这样一出庆祝的戏码来,把我们当猴子耍,最终的目的,其实是要把我们聚集起来,想动员我们,让我们准备着,替他去阻拦朝廷的兵马。”
民众当中,有一股被人戏弄的情绪,在迅速的漫延,开始有人冲城楼上的周昊汉吼叫。
“湘王殿下,他说的事情,您来解释一下!”
“对,湘王殿下,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
“湘王殿下,草民让内人,在家里给你供奉了长生牌位,你来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
周昊汉脸都绿了,在城楼之上,着急地解释,“钟全金是在胡说八道,他被贼人给收买了,要将湘地搞乱,使君民离心,好从乱中取利。”
“大家一定不要相信他的话,本王绝对不会亏待和欺骗子民,本王恨不得掏出心来给大家看。”
“本王······”
一个声音从人群中响起,极其的洪亮,显然是用上内力的。
“湘王,你就是撒谎了,草民家里开丝绸店的,湘地是分店,主店在京城,我们与主店之间,紧急事务会通过飞鸽来传信。”
“就在一个时辰以前,草民收到京中主店传来的信息,敬妃被废,关押在宗人府,湘地将极有可能发生战乱,让草民趁消息还没有传到湘地之前,趁机将店铺出手,卖个好价钱,免得战争一起,血本无归。”
“草民实在看不下去了,你欺骗湘地的子民,可想而知,以兵为匪,劫掠民财以充军资,是真的。”
周昊汉察觉到,说这话的人,明显动用内力,普通人发不出这么洪亮的声音来,赶紧循声望去,想要找到说话的人。
可惜的是,现在是晚上,尽管有火光和月光,这黑压压的数万人挤在一起,又极其的吵闹,哪里找得出人来?
而这话一说完,群情激愤,有人咆哮出声。
“天呐,我们如此膜拜他,愿意誓死追随他,他却真的把我们当作猴子一样的戏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