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样的话,庞喜也不敢直接就说出来。
他咽了一口口水,委婉地说,“目前,所有的银子,都落到实处了,暂时没有空闲的银子。”
“要是从军器军粮还有军饷方面着手,比如要打造的新一批军器,用质量差一点铁器。”
“军粮也买次一等的,军饷再拖一段时间,还是能凑得出来三五万两白银的。”
周昊汉和钟文炳听到这话,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些好像都是维系着十万私兵稳定和保有足够战斗力的核心,要是抽出来的话,要是传出去,难免会军心不稳!
周昊汉也没了主意,便看向钟文炳,“太傅,你看,这要怎么办?”
钟文炳想了好一会儿,才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说,“只要民心在我们这边,我们有民意的基础,百姓拥戴,同心协力,一同守护湘地,我们就是安全的。”
“大不了,像段先生建议的那样,到时候让百姓在前挡住敌军,守护我们的家园,能抵消我们战力不足的部分。”
“平奴国是我们从外面得到的唯一支持了,还是要花的。”
周昊汉立刻同意,“没错,我堂堂湘地,要是连个几万两的银子都拿不出来,也让段先生见笑了,还如何尽心尽力地帮湘地,尽忠于本王?”
“庞将军,无论如何,你都要挤出至少五万两白银来,提供给段先生使用。”
“段先生真不容易,一个人在平奴国游说,心里只想着给本王找外援,亏待了谁,都不能亏待他!”
庞喜见周昊汉和钟文炳都这么说了,那他还能说什么?
他也就只能传令下去,从军费中挤压出五万两白银,换成银票,派可靠之人,专程送往平奴国。
平奴国国都,段可文正在皇宫之中,同平奴国新皇萧代原,喝着酒,享用着美食,看着场中妖娆的歌姬,跳着养眼的舞蹈。
他是心满意足,笑容灿烂。
萧代原举起酒杯,对着段可文,笑着说,“段先生,此次多亏你的提议,要不然,朕有可能坐不上这个位置!”
一回到京都边上,便有消息说平奴国皇帝病重,因萧代原在外,皇宫被他的皇兄所掌控,他连国都的大门,都进不去,就不要说见到老皇帝了。
原本,他得到的消息,是老皇帝病情好转,应该没事,所以,本想暂时不同皇兄起冲突,等调集他掌控的大军前来,以十足把握,以勤王的名义入城,夺回国都的控制权。
是段可文掐指一算,告诉他,老皇帝病情好转有可能是回光返照。
因为,他算出来了,这两天帝星晦暗,老皇帝绝对命不久矣。
建议萧代原不能再等,立刻想办法入城,控制皇宫,以防不测。
萧代原听了段可文的主意,带着手下的一千多名护卫,假作退走,迷惑敌人。
在守门内应偷偷打开城门的情况之下,打了一个回马枪,悄悄进入国都,突入皇宫,打了大皇兄一个措手不及。
然而,事实就是,老皇帝并不是回光返照,而是真的病情好转,突然听到有兵马入宫,受到惊吓,一命呜呼了。
因此,萧代原才顺利坐上皇位,成为新君。
段可文赶紧举起酒杯,一脸高深莫测地说,“这个,老夫不敢居功,陛下乃天命所归,即使老夫对陛下有所助力,那也是天意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