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雀儿小嘴大张着,以为自己听错了。
吴洪涛说什么?
将她关在马圈里,每天只吃一顿饭,还让她清洗马圈,不干净还得挨一顿鞭子?
赵氏一听,顿时露出笑意,扭头吩咐下人,“听到世子的话没有?”
“将这贱奴关到马圈里去!”
什么?
说真的?
林雀儿慌了,赶紧说,“世子,雀儿千里迢迢从匈奴赶回来,就是为了见你啊!”
“之前,雀儿并不是心甘情愿跟阿尔罕走的,是他强行将雀儿掳走的。”
“雀儿只是一个弱女子,实在是没有办法,当时对你说的话,都是那个该死的匈奴人逼的,要是不这样做,他会杀了雀儿的父母,也会对你不利。”
“雀儿也是为了你,才被阿尔罕带到匈奴去的,你不能这样对雀儿啊,雀儿委屈!”
然而,吴洪涛表情淡漠地看着她,“林雀儿,收起你那套鬼话吧,要是今天,本世子还相信你的话,本世子就不止是这两条腿废掉了。”
“回想过往,林雀儿,本世子的脑袋,真的不知道被门夹过多少次,又被驴踢了多少脚,才被你弄得团团转,搞得忠勇侯府倾家荡产,本世子成为一个废人。”
“本世子承认,以前,这颗脑袋是废的,现在,总算是治好了,不会再废了!”
“除非你拿出十五万两白银来赎身,要不然,就在忠勇侯府当贱奴,做最脏最累的活,直至你死了,丢乱葬岗去吧!”
林雀儿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吴洪涛。
吴洪涛挥了挥手,一个下人来推动他的轮椅。
“夫人,你是忠勇侯府的少主母,管理下人,是你的职责,交给你了!”
赵氏柔顺地答应,“知道了,夫君先进去,我一会儿就来了!”
吴洪涛没有说话,那下人便将他往后院推去。
林雀儿回过神来,要是吴洪涛不再痴迷于她,不再护着她,凭着忠勇侯府的人,对她的认知,她不被人折磨死就有鬼了。
林雀儿哭喊出声,想要去追吴洪涛,赵氏手一挥,两个婆子一左一右,扯住她的胳膊,又有一人捂住她的嘴巴,警告她,“贱奴,要是敢哭喊,惊扰到主子们,一会儿,满嘴的牙都给你打没了!”
赵氏嘴角带笑地说,“好,她就交给你们几个了,好好教她,怎么做人家奴才!”
几个婆子躬身行礼,“是,少夫人!”
几人硬生生地捂紧林雀儿的小嘴,把她给拖走了。
傍晚时分,林雄和刘氏,被绑住眼睛,带离关押的场所,直接丢在一条无人小巷中。
他们挣扎脱后,拉开绑住眼睛的布条,互相搀扶着,走出大街,判断他们的位置,竟然就在太子府附近,也就是离他们家不远。
两人摇摇晃晃地回到家门处,一推开门,胡巧巧正在用晚膳,抬头就看到两个蓬头垢面,破衣烂衫的乞丐进来。
她正要喝令两个婆子,把乞丐赶走,却是听到其中一人说,“巧巧,是我!”
这个声音······林雄?
胡巧巧瞪大了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惊呼一声,赶紧跑过去,认真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他胡子邋遢,身上的衣服,显然是被鞭子给抽破的,条条缕缕的,沾着暗红的血迹。
这模样,除了挨过毒打,还好久没洗漱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