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我想象得那么好战!”
林燕儿下巴一扬,“匈奴大王子不是欠我两百多万两白银吗?”
“我这个人,就是受不了有人欠我东西,我去讨债,不是去出征!”
周明武哭笑不得。
谁都知道,阿尔罕不可能兑现欠条,去了必定打起来。
匈奴人,不打怕他,他就不会理你!
“当然了!”
林燕儿笑着说,“要是大王子不识趣,耍无赖,我不介意教教他一点做人的道理!”
三日内,各有封地的皇子,必须离京,他们在京城的实力,已经损失殆尽。
稍有什么刺激,他们的反应,极有可能是异常激烈的,大武内乱形势有些严峻的情况之下,匈奴再来插上一脚。
水就会更浑!
阿尔罕这两百多万两白银,是必须要讨回来的,顺便打匈奴一顿狠的,让匈奴无法作妖。
只有先对最强大的匈奴出手,才能震慑几个皇子和其他的外敌,更为稳妥地争取解决封地的窗口期。
此时,阿尔罕带着他的护卫,总共二三十人,骑着高头大马,穿过疯狂庆贺的百姓,从南门出城而去。
突然,他在马上猛地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回望京城的城墙,那里有一支军队守在门口,正在嘻嘻哈哈地放烟花。
他脸色一沉,嘴角浮过一抹阴鸷的弧度。
林燕儿,等着吧,本王子会带领大军前来,血洗你给本王子带来的耻辱。
他看向送行的卡努,“为预防被偷袭,本王子先走了,你去回禀大武皇帝,就说本王子有急事,不去拜别了!”
“另外,派人前往代王府,让代王赶紧回代地去,本王子会在燕风城等他几日,有要事一同商议!”
卡努应声,阿尔罕带着匈奴二三十人,绝尘而去。
凤仪宫中,容皇后、周浩天、林莺儿,还有容桂兰,坐在大殿之中,神情呆滞,坐以待旦。
天快亮的时候,容桂兰给容皇后递过去一杯茶,开口劝慰,“姑姑,也许,陛下会念在您与他的旧情,网开一面,未必一定会死?”
容皇后身躯一震,看向容桂兰,像是想到什么,两眼一下子瞪大了,激动地一把抓住容桂兰的胳膊,声音都在颤抖。
“桂兰,现在,只有你能救姑姑了!”
“你要救姑姑,救你表哥,我们是你的亲人。”
周浩天和林莺儿身躯一震,都错愕的看向容皇后和容桂兰。
容桂兰也有点懵,疑惑地问,“姑姑,何出此言?”
容皇后急切地说,“本宫的人打听到,那御医并没有招供,而且已经死了,是你父亲急了,直接抛弃我们逃跑,才让陛下确认,是我们要毒杀他!”
“你向陛下全盘招揽下来,就说是你和你父亲,合谋要毒杀陛下,就说本宫和浩天,完全不知情。”
“反正,你都得死的,也许,你将所有罪名揽下来之后,陛下会饶我和浩天不死!”
“甚至陛下还会让浩天当一个王爷,姑姑养你一场,你就当是临死前,帮姑姑一次,救救姑姑,也不枉费咱们如此亲厚一场,也算是顾全你和浩天夫妻的情份。”
周浩天反应过来,他倒没有什么表示,依然颓然地坐在那里。
他觉得这样是不对的,但是,容皇后是为救他们,尽管他心里反对让容桂兰背锅,也放任不管了。
林莺儿爬了过去,一把抱住容桂兰的大腿,声泪俱下。
“姐姐,这种时候,您不能弃娘娘和殿下于不顾啊。”
“娘娘对你有养育教培之恩,殿下与你有夫妻之情,此事若是放到莺儿身上,莺儿毫不犹豫地站起来,就说是莺儿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