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白荼就又是带着圣旨来到了西郊府邸。
三色为矞,鸿禧云集。
大都主城巡抚孙策,筮仕六载,节操素励,才德起于翰林,清约闻达朝野,经明行修,忠正廉隅,近而立之年无有妻室,花耀庭之女花月怜,大都主城世家之后,行端仪雅,礼教克娴,二人良缘天作,今下旨赐婚,花氏诰封懿德,赐册赐服,垂记章典。
曾为范下堂妻的花月怜封为诰命夫人,更的皇上下旨赐婚主城巡抚孙澈!
须臾之间,消息传遍整个主城。
百姓们震惊于事态变故之快的同时,不得不对花月怜三个字缄默缄默其口。
曾经花月怜被范府赶出家门,就算事后和离也是个下堂妻,但是现在皇上已重新为其立下封号,封为诰命。
谁若是再质疑花月怜,便是质疑当今圣上!
范府内。
醉伶刚刚听闻素红怀孕消息,正是气得不知如何是好,就看见贴身侍奉再在自己身边的丫鬟匆匆进门,“大夫人,皇上下旨赐婚花家之女花月怜嫁与主城巡抚孙大人,并封其为诰命夫人,现在主城内都是传开了!”
醉伶一口气没提上来跌坐在椅子上,差点没是背过气去。
眼前发黑,双耳轰鸣不止,极度震妒之中的醉伶,呆滞地望着这愈发破败的府邸,口中喃喃地重复着,“皇上赐婚,封为诰命……”
得知此消息的孙澈当天就是亲自带人登门花家,将丰厚的聘礼摆满了院子。
花家上下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花家的几个小女儿更是迫不及待地一口一个‘姑父’地围着孙澈讨要红包。
花家二老虽欣慰女儿终得一个好归宿,只是又一想这亲事是小清遥用命换来的,心里怎么想怎么都是苦涩难当的。
当晚,孙澈留下吃饭。
未等花月怜开口,孙澈便是主动跪在花家二老面前,“小婿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岳父岳母再容小婿一段时间,待清平郡主从鲜卑平安而归,小婿定择良辰吉日八抬大轿迎娶月怜过门,此生执一人之手偕老,断不纳妾迎小!”
花月怜没想到孙澈能够猜到自己心里的想法,眼眶都是红了。
花家二老却是下意识地看向了坐在女儿身边的小清遥,不知如何作答。
范清遥搂着娘亲,半开玩笑地道,“既如此,孙叔叔可是要等上好一阵子了啊。”
孙澈闹了个大红脸,“应,应该的。”
范清遥继而看向外祖和外祖母,轻轻地点了点头。
义母做媒,皇上赐婚,就算她真的一去不回,这亲事也是势在必行,到时只盼着孙澈能够多多宽慰娘亲,让娘亲尽快从阴霾之中重获新生。
陶玉贤一眼就是看出了小清遥心里的算计,心口一梗,险些没是梗咽出声。
花耀庭压着心口翻滚着的疼痛,握紧夫人的手,暗中提醒着,“月怜即将成亲可是大喜事,夫人端庄了一辈子,万万不可在小辈人面前失了分寸才是。”
陶玉贤捏紧夫君有力大手,才是将胸口的酸涩尽数吞咽,“孙澈,我们相信于你,才是将女儿放心交给你,我们花家不求你真的做到一人一世一双人,但求你问心无愧,顶天立地才是。”
孙澈看了一眼连逼宫都不眨眼的范清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婿还是要命的。”
陶玉贤见此,才是破涕而笑。
花家其他人瞧着老夫人笑了,也是嘻嘻哈哈地笑作了一团。
五月初十,天还未亮。
花家诸人早已站在了府邸门前。
今日,是范清遥随军前往鲜卑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