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领头听着这话,就是再次握紧了手中的长刀。
见凌娓还在不停地挣扎着,直接就是挥落下了长刀。
寒光闪过,都是刮起了一丝冷风的。
锋利的刀刃刮蹭着凌娓的后脑再次落在脖子上,连脑后的发髻都是给消落了。
被按在地上,前一刻还张扬的凌娓眼睁睁地看着头发铺了满地,身子狠狠一哆嗦,连叫都是没叫出来就是也昏死了过去。
有什么东西湿湿的流淌了出来。
围观的百姓一眼看去,差点没当场就爆笑出口。
竟是被吓尿了!
窦夫人的老脸臊得都是开始疼了,赶紧就是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了女儿的身上,眼看着周围的百姓那笑成一团的模样,再是坚持不住地一把捡起了地上的休书。
“我,我窦家认了这休书……”
窦夫人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是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了。
现在就是有个地缝的话,她都是很想钻一钻的。
活了大半辈子,就是没这么丢人过!
孙澈冷漠地扫视过窦夫人那红到发紫的老脸,转头就是看向周围的百姓们。
“窦家窦凌娓不守三从四德,妄为花家当家主母,今花家给予休书一封,从此以后,窦凌娓连同所生女儿与花家再无半点关系,花家跟窦家各走各路,若本官再发现窦家上门闹事,定会严加处置!”
孙澈的声音高昂且清晰,直传遍了大街小巷。
几乎是当天晚上,主城所有的百姓就是都知道了此事。
可是没有一家是说花家不仁不义的,反倒是都在为花家叫好,甚至是有些为花家打抱不平的百姓,趁着半夜的时候拎着砖头往窦家的院子里扔个不停。
这一晚,窦家无一人得以安宁。
凌娓直接就是吓病了,一直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说着胡话。
芯滢冷漠地站在一旁,心里庆幸的很。
她以后是要过人生人生活的,她要被人羡慕甚至是仰慕的。
所以不管以什么方式离开花家都无所谓,总比被花家拖后腿的好。
半夜的时候,窦寇城靠坐在床榻上,看着自己那老了一圈不止的夫人,止不住一声接着一声的地叹着气。
“那个范清遥,以后我们还是离得越远越好才是。”
窦夫人却是狠狠咬着牙,“今日的屈辱怎能忘记?”
窦寇城只觉得心累,“屈辱又如何?人家今日有本事给咱们屈辱,他日就有本事让咱们生不如死,那个范清遥绝不是个小瞧的人,你且听我的就是了。”
“那咱们就是这么认了?”
“不认还能如何,这次的事情明明都是范清遥一手操控,可从始至终却又好像在暗中冷眼旁观,如此深不可测的人,我从商这么多年都是没见过的。”
范清遥……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手段,当真是让人可怕到骨子里都冒凉气。
这次,精明了一辈子的窦寇城不得不甘愿低头了。
他本以为这就算是完了的,结果没想到还有更大的风雨在后面等着他。
第二天他所有的铺子就是都被砸了个稀巴烂。
更有甚者是主城的百姓们都是只要一提窦家,就是绕路前行,接连几日都是过去了,可他的铺子仍旧日日赔钱,大白天的就是连个人影都是看不见的。
很快,窦家就是接连倒闭了三四家的铺子。
消息很快就是传遍了主城所有大户人家的耳朵里,连赵家都是听说了的。
赵夫人本还沉浸在花家落魄的喜悦之中无法自拔,听了这个消息后,所有的喜悦瞬间就是全都消失不见了。
又是范清遥那个该死的贱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