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着点了点头,陶玉贤才道,“如此甚好。
”
瑞王,“……”
彻底麻了。
他敢带着毒药来,就是仗着花家再无人能够将此事禀明皇上。
如此就算是花家人死了,那也是死无对证的。
可若是此事惊动了和硕郡王,那他所有的做戏所有的谎言岂不是不攻自破了?
要是一旦再闹到皇上哪里去……
后果是他连想都不敢想的!
百里凤鸣再次转身,看向那硕硕发抖的宫人,“瑞王口口声声花老被皇上下令赐死,既如此,想来此事和硕郡王自也是应该知情的。
”
瑞王僵硬地站在原地,就是连袖子下的手都是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狗急跳墙一般,他忽指着百里凤鸣道,“你以为你能走的出这个府邸?”
百里凤鸣悠然一笑,“那就要看瑞王有没有这个本事留下在下了。
”
若他有心通知和硕郡王,他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他借由和硕郡王这个名头,为的不过就是拖延住瑞王罢了。
而毫不知情的瑞王,根本都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是掉进了百里凤鸣的圈套之中。
陶玉贤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精瘦笔直的背影,目光渐渐地沉了沉。
此人相貌平平,却气势惊人。
哪怕是极力压制却也难掩其内的凌然非凡。
院子里的人正僵持着,就是忽听闻一阵脚步声响起。
待众人抬眼,就见范清遥正冷着脸迈步而来。
百里凤鸣在看见范清遥的瞬间,范清遥也同样看向了他。
四目相对,他那沉不见底的眼里溢出了丝丝的心疼。
那血肉模糊的额头,早已说明了她是怎样的抱着怎样的决心去逼宫的。
范清遥却在看见他的一瞬,一整颗提着的心都是平稳了。
就算他戴着人皮面具,她却还是一眼看穿了他所有的伪装。
原来,是他阻拦了花家的血流成河,帮她挡下了花家的家破人亡。
丝丝温暖流淌过心底,哪怕一转即逝,却已足够。
瑞王在看见范清遥的瞬间,就是知道自己所有的谎言已经全都站不住了。
尤其是看见范清遥一步步朝着这边走过来的时候,他更是本能地后退着,“范清遥你想如何?本王可是当今的亲王!”
奈何范清遥根本连看都是没看他一眼,就这么地从他的身边擦了过去。
暗自松了口气的瑞王,“……”
野种,简直是没有一点家教!
院子里的鲜血随处可见,倒在地上的人横竖皆是。
范清遥那双漆黑的眸一一扫过那些倒在地上甚至是血泊里的人,平静的双目之中翻卷着的是狂风暴雨的袭来。
“呜呜呜……呜呜呜……”
丝丝的呜咽声从墙角传来,范清遥循声走过去,就是看见了浑身是血的踏雪。
原本雪白的绒毛此刻粘黏着鲜血,那胖嘟嘟的身体软趴趴地倒在地上,后背赫然裂开的伤口,让它连喘息都是要疼的梗咽。
可哪怕如此,在看见自己主人的瞬间,它的眼里还是染上了丝丝喜悦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