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被外面声音惊醒的陶玉贤在花月怜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入眼就是院子里的一片狼藉,还有那一个个伤重的下人……
如此明显的一切已无需再明说了。
花月怜惊得浑身一抖,反倒是陶玉贤反握住了她的手。
瑞王看着花月怜和陶玉贤哼笑着道,“花家老夫人和范家少奶奶,哦不对……”
瑞王顿了顿,眼神就更是嘲弄,“应该说是花家长小姐似乎还不知道,你们的好女儿好外孙女儿,竟是胆大包天的敢一人去逼宫,所以本王现在这般,也不过是礼尚往来而已。
”
花月怜听着这话都是要被吓死了。
她知道月牙此番回来绝对不会坐视不理,可万没想到竟是去逼宫了。
瑞王乐得盯着花月怜那张脸,只等着她露出惊慌无助的可怜相。
结果……
却是等来了陶玉贤满目威严的冰冷,“花家生死未定,小清遥不过是想要为了花家寻一个说法何错之有!”
瑞王没想到到了现在,陶玉贤竟还如此硬气,“带着百口棺材堵在宫门前,此举根本就是在藐视皇权,在逼宫!”
陶玉贤却面不改色地又道,“百口棺材不过是为了给亲人送行又有和错!”
瑞王,“……”
该死的花家女人,简直一个比一个难缠!
“不管你们花家再是如何的强词夺理,范清遥逼宫已是不争的事实,如今皇上大发雷霆下旨立马赐死花耀庭,以儆效尤!”
瑞王阴冷阴冷地瞪着花家唯独还能够站着的两个女人。
花月怜听说父亲出事都是懵了,一下子就是瘫坐在了地上,脑袋都是空白了。
瑞王上前一步,垂着的双眼里闪烁着算计至深也是阴险至狠的光芒,“花耀庭死了,花家那些在慎刑司的男丁也无一例外一个都是跑不了的,你们与其有空在这里跟本王浪费口舌,倒是不如该想想如何救人才是。
”
瑞王的话,像是一记记的重锤砸在花月怜的心口上。
疼的她喘不过气。
如果花家所有的男丁真的全都……
那花家就真的完了。
就算花家人当真能够原谅月牙儿的一时冲动,月牙儿以后又是该如何做人?
那满城的舆论是非,就算是压都会把月牙儿给压死的。
所以已经彻底陷入绝望的花月怜在听闻瑞王说可以救的时候,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就是冲下了台阶,一把抓住了瑞王的手臂,“真的可以救?”
瑞王哼了哼,“救当然是可以的,就要看你们花家人敢不敢了。
”
花月怜想都是没想的就是点头道,“敢,敢,只要能救下父亲,我什么都愿意。
”
瑞王盯着面前的花月怜,犹如一只已经张开血盆大口的毒蛇,就是连一双眼睛都是淬着毒光。
“既花家死人就可以平息盛怒,你们花家倒是可以一命换命的,反正你们现在这府里面剩下的不过都是下堂的东西,就算是能逃过一劫也不过是如蝼蚁一般的活着。
”
他缓缓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小瓷瓶。
“只要你们愿意喝下这瓶子里的东西,本王倒是愿意为你们如实禀明给皇上的,皇上仁慈,定会免了花耀庭的死罪才是。
”
瑞王的话句句刺耳,可走投无路的花月怜已经无法顾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