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萧琅的质问,泽兰自知理亏,怂唧唧地抱紧托盘,盘中的脱骨扒鸡香味直钻入鼻间,她咽了咽唾液,弱弱道:“再不上菜,菜真的要凉了。”
萧琅:???
没了端庄温婉也就罢了,怎么还生出熊心豹子胆了,敢死性不改,顶撞主子?
萧琅想起韩靳调查到的一些事。
据说阿莲在福王府时乖顺可人,温柔如水,说话也轻轻柔柔的,跟个泥人似的没有半点脾气。
要不是韩靳将阿莲的整个逃亡过程都查了个遍,确定中途没有被掉包,萧琅都不敢相信他所见到的阿莲有过传闻中的那一面。
话说回来,如今她由娴静美好的菟丝花变成了张牙舞爪的小野猫,才跟她接触没几天的泽兰,也生出了些反骨,难不成是她在福王府里憋狠了,像要将所有女子心底的凶性都激发出来共同报复男人?
萧琅犹豫后问:“你不是说你在这儿住得不习惯吗?要不我把你调回去,换个人来。。。。。。”
“非常习惯!不用换!”
泽兰声音暴涨,说完后才意识到自己竟敢打断主子的话,心里七上八下的。
阿莲姐说过,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换言之,她不觉得她冒犯了主子,那么就会让主子觉得是他冒犯了她。
对!
就是这样!
泽兰火速闭上眼,不看萧琅会是什么表情,径直往餐桌的方向走。
萧琅看着泽兰僵硬的背影,顿时被气笑了。
。。。。。。
萧琅之前来林宅用过饭,多数人都不拘谨,就连温父、徐母等人也在美味的佳肴、热情的氛围中逐渐放开了,没多久就能和往日一样埋头大饱口福。
一顿饭自是吃得宾主尽欢。
末了,萧琅才跟阿莲进了书房。
阿莲将那几封信递过去:“在大皇子出事之前,县令曾与他有频繁的书信往来,卓阿银只截获了四封,另外两封皆是县令向惠王告你的刁状。”
对于告刁状这种事,萧琅早有耳闻,甚至连县令会说什么,他想都不用想就能知道。
所以,他只拆开与大皇子有关的信看。
四封信中,三封是县令发出去的,字里行间皆可看出县令的巴结讨好之意,还隐晦地提及他掌握惠王的秘密,不过可以看出他尚未勾结上大皇子。
另一封是大皇子的回复,只回了半张纸,内容无非是关心民情体恤县令,不热情,也不冷落,疏离客套得像是让门客按照模板写的,这也印证了两人还没谈拢。
“亏得大皇子残了,双方都歇了联络的心思,不然信件突然被劫,卓阿银的人只怕也藏不了多久。”萧琅将信纸折好,再回信封中,“元宝刚被围剿,她就把这些东西拿出来,是想让我替她解决县令?可惜啊,有人乐得看秋后的蚂蚱尽他最后的一点余力,我若是插手,只会引火烧身。”
阿莲:“他向惠王告状,跟镇北将军挑拨,还逼你用船坞招工,你真能忍得住不报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