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是烂好心的人吗?萧琅就是悬在我脖子上的刀,死了最好!我是担心小玉,亥时都快过去了,让她一个姑娘跑来跑去的,多危险?”
“萧琅那玩意儿,不配让小玉冒险!”
“说得好!”
爽朗的男声突然响起,惊得姐妹仨心跳都漏了一拍,刚回头就看到个身穿夜行衣、脸蒙黑布的男子,她们欲要呼救,却见男子拉下面巾。
“是我,你们可别叫,小心惊动萧琅的人。”
男子深目耸鼻,下颚线凌厉,棕色的瞳仁凉薄而警惕。
此人不是卓千帆,又是谁?
姐妹仨的警报解除,阿莲示意白芷、白梨去照顾小淮南,她则领着卓千帆到明间谈事。
“快七天了吧?这么久才想明白?”
卓千帆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家具是黄花梨做的,瓷器是景德镇的,垂在门上的水晶帘不知是产自哪里的,但透亮无瑕,应该也不便宜。
他大马金刀地挑了个位置坐下:“小瞧了我不是?当晚我就想来找你了,可惜萧琅那。。。。。。”
顿了顿,他眼珠一转,学着阿莲的话往下说:“萧琅那玩意儿把你看得太紧,光着院子四周就安排了二十几个人看守。要不是今晚你那小姐妹跑出去,带走了几个人,我也没机会偷溜进来。”
二十几个?
阿莲扯了扯嘴角,嘲讽道:“那还不是看得起你?他知道不安排二十多人,防不住你。”
瞧着阿莲阴阳怪气的模样,卓千帆朝东次间扬了扬下巴:“那孩子是你和萧琅的?”
若非如此,解释不通萧琅为何那么在乎一个女子。
阿莲随手抄起茶盏扔向卓千帆:“再胡说八道,你就滚吧!”
茶盏笔直地射过来,看它的速度,不难猜出阿莲用了多大的力。
不过,再大的力道,对于卓千帆这种能举起千斤重大鼎的人来说,都是蚍蜉撼树。
他接住茶盏,打开茶盖,喝了一大口。
品不出是什么茶,只觉得还蛮好喝的。
卓千帆吐出一张茶叶,放下空茶盏:“你们大宴的富商、官宦过的就是精细,吃要好喝要好穿也要好,就连那些没用的摆设,都要精巧漂亮。你在来边关之前,应该想象不到有人连饭都吃不起吧?”
说到最后,卓千帆神色哀伤。
阿莲抿了抿唇,道:“北境冬季漫长,只能靠夏季一个季度种植的粮食度日,畜牧业也难以发展。再加上前些年战事不断,耽误农事,确实害苦了百姓。”
在这间华丽精致的屋子里,听到此话,卓千帆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屋里的摆设,随便卖一样,都够北境很多百姓吃饱几个月了。
卓千帆冷笑:“你不愧是萧琅的表妹,跟他一样伪善!不,或者说,你们就是睡一条炕上的,所以才如此相像?”
“你稍微打听一下就会知道,我在来锁天关前就已经有身孕了,我的孩子绝不可能是他的,少做这些无意义的试探。”阿莲懒得再绕圈子,直接道,“我有一条赚钱的法子,但不想被萧琅知道,你如果愿意和我合作,全权负责管理,我给你四成利。”
闻言,卓千帆寒气肆意:“萧琅又给我挖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