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让太子出面,借责罚春生而羞辱宋长安。
“五弟,你这王府容不下春生,二哥给他寻了好出路,你该开心才是。”太子宋长锦提醒宋长安:“之前在猫耳巷就说过要带四弟来你府上蹭饭的,如今你禁足,我和四弟陪你解闷。”
宋长安指尖蜷缩又松开:“五弟求之不得,那今日不醉不归!”
当晚福王府设宴,美酒佳酿,玉盘珍馐,宋长安如往日那边推杯换盏,宴席间还给太子和惠王舞剑助兴,最终太子和惠王因醉酒后还在福王府留宿了。
至于春。生被太子的近卫带走了,本该连夜送去阉割送到司礼监的。
但司礼监那边再三强调要等太子手谕才可以行事,可太子醉酒留宿在福王府,便只能等了。
一夜的时间,朝晖暗中周旋,甚至还去灵隐寺求了孔嬷嬷,不晓得其中如何操作的。
最终靠着宋长安争取到的一夜时间,春生才得以保留男人的体面。
两日后,春生这个假宦官进入了司礼监办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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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更迭,眨眼就过去了四个月。
阿莲挺着孕肚走下马车,她披着鹅黄色粉蝶展翅兔毛氅衣,双手抄这攒金的护手。
“暖手炉都不拿,这儿可是落水成冰的北境。”白梨戴着边鼓帽,将弧形绒面拢着的暖手炉塞给阿莲。
白芷最后一个下马车,因为穿得太厚,捧着账本下来时,动作格外笨拙,逗笑了阿莲。
“好阿姐,你就别笑了,外面寒风跟刀子似得,刮得脸生疼,赶紧进去找个落脚地。”白芷瓮声瓮气的催促,羊绒斗篷遮住了大半张脸。
姐妹三人抵达锁天关已有半月。
阿莲自退烧之后醒来,孕吐也便的眼中了些,每日汤药不断,都是保胎药。
至于孔嬷嬷留下的那封信也总算是弄清楚了。
北境在被纳入大晏朝版图前,梅子岭属于边境交界处,一边是极寒之地北境,一边是大晏的锁天关。
特有的气候让梅子岭长出了独有的药材和菌类,而孔嬷嬷信中的玄机指的就是梅子岭。
阿莲三姐妹这一路艰辛,没了卓阿银等人的监视顾然自在,但路上没少遇到各种麻烦。
最终还是阿莲以重金聘请了镖师护送,佣金贵的离谱,阿莲肉疼了一个月呢。
但抵达锁天关后镖师不肯入北境。
“姑娘,你们三个何必去那酷寒之地,我们走镖都不敢善入,稍有不慎就是有去无回啊!”镖师好言相劝:“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别去的好,也只有当地的猎户和那些做铤而走险做买卖的才敢去呢。”
“可我家夫君在北境梅子岭帮东家打理药材生意,我这怀了身孕,家中仅剩的长辈也撒手人寰,我姐妹陪着我来寻夫,岂能功亏一篑。”阿莲理由编排的格外充分。
最终镖师看着阿莲高耸的孕肚,有些于心不忍。
念在这趟走镖阿莲佣金给的爽快,这才好心帮她们引荐了梅子岭的故友。
“我那故交脾气有些怪,妻子病重后就不再走镖,小夫妻就住在梅子岭下的赵庄村,这是我的写的信,他们夫妻瞧了会帮你们姐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