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的事儿你这胃口也不受影响。”白芷催促阿莲:“赶紧喝药,糖饴梅干都给你备好了,嬷嬷知道你怕苦,再三叮嘱我,让你用膳后喝药,不能耽搁了。”
白梨继续吐槽:“哼,我手艺再好,也不想把风干的腊肉给她们吃。”
“那之后不给他们腊肉就好了嘛,给点别的就成。”阿莲舔掉嘴角的酱汁,瞥了眼黑乎乎的保胎药,皱了皱眉。
白梨翻白眼:“可我们未来何去何从还不清楚呢,白白便宜了她们——”
阿莲打断白梨的抱怨:“好了,你先别抱怨了,把纸笔拿给我。”
白芷和白梨对视了一眼,她们知道每次阿莲拿纸笔就是要写重要的信息了。
“我这就去拿。”白梨连连点头。
白芷屈指敲了敲矮几,提醒阿莲:“你先把药喝了。”
“知道了,别催。”阿莲没再犹豫,端起药碗,摒气一口喝了个干净。
恰好白梨把纸笔摆放好,阿莲含着块糖饴,提笔写了几行字。
“以前我们在王府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从京城后我们就要做好过苦日子的准备,这马车关乎到我们全部的身家性命,不和她们分享食物和水,她们若是硬抢呢?到时候别的东西也保不住了。”
白梨虽然不太甘心,但看完阿莲些的话也妥协的点头。
“之后和她们好好相处就行,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不必我多说,再难也难不过咱们做浣衣婢女的日子难,要记得平安活下去才是目的。”
阿莲写完这行字,又补充了句:“孔嬷嬷给我的信里是咱们平日记账的图文,显然是猜到银姐她们会看信才故意为之,这记账的方式也只有咱们看得懂,平日没事了多琢磨嬷嬷留这信给我们有什么深意。”
白芷白梨连连点头。
阿莲知道她们这是听进去了,于是把写满字的纸张丢进小炉子,火舌舔。舐眨眼就烧了一半。
忽得听到外面有脚步声靠近,阿莲递给白芷个眼神。
白芷反应极快捞起茶壶就搁在小炉子上,遮住没烧完的纸张。
“这是要煮茶吗?我在外面就闻到煮药的味道了,这喝药的病人还是少喝茶的好。”
来的人是卓阿银,她撩开马车厚重的帘子,搭在车顶:“透透气吧,也欣赏一下外面的景色。”
她面色依旧有些苍白,脸上的鞭痕已经结痂了,耳边的碎发遮住了大半,并不会太瘆人。
“银姐怎么来了?莫不是被煮药的味道熏着了?”阿莲把放着糖饴梅干的盘子推过去:“我记得银姐也喝药呢,吃点甜的吧。”
卓阿银也没客气,笑呵呵的吃了几块梅干:“盐渍梅干,味道不错啊,王府出来的人就是会享受,这几日吃着你们送的食物和水,我打心里羡慕啊。”
“银姐这话我就不赞同,在王府里享受的日子也是要付出代价的。”阿莲扯了扯领口,露出锁骨还未消退的齿痕和泛紫的吻痕。
“银姐是高手,应该看得出这啃咬的痕迹在我身上多久了吧,更别提某些敏。感的位置了,所以就别笑话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