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桑一瘸一拐的跑了,眼睛红红的,嘴角骂骂咧咧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两个护士匆匆忙忙跑上来扶住江元桑却被一脚踹开,结果护士没受伤,他自己牵动到身上的伤口疼得嗷嗷大叫。
管家哭笑不得:“四少爷,您这又是何苦呢?”
江元桑心想:秦薇浅这般羞辱他,难道不是秦薇浅的错吗?
他很生气的问管家:“我大哥呢?他今天去公司了吗,我要告状!”
管家擦擦额前冷汗:“四少爷打算这样子去找家主?”
“不然呢?难道等秦薇浅打死我再去找吗?”江元桑还非常有理。
管家哭笑不得,却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苦口婆心的劝说他:“四少爷还是不要把事情闹大为好,家主近日对你已经是非常不满了,若是知道您这般没用还让女人打了,肯定会打断你的腿的。”
“胡说八道!”江元桑不服气。
管家:“四少爷,您好好想想……”
江元桑才想起来江亦清最近对他的态度是越来越敷衍了,好几次明明是秦薇浅招惹他在先,可江亦清非但没有把秦薇浅怎么样还把自己给打了,他自己都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可他又咽不下这口恶气!
原来已经筹划好的一切因为萧金云的到来全部乱了套,纵然整个江南医院内外都是江元桑的人,可偏偏他又不敢把秦薇浅怎么样。
聂文豪说:“四少爷实在气不过,其实可以让医生暂缓手术的。”
江元桑说:“你没听到萧金云刚才说的话吗?她把人家老婆孩子都抓了,这个恶毒的女人,坐在轮椅上了还不消停,她就是故意的,存心来找我麻烦,早知道当初她还在江家的时候就好好教训她!”
现在好了,萧金云竟然都爬到他的头上去了,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威胁警告他,他越想越生气,越是觉得没有面子。
可萧金云这次是铁了心的想要江元桑难堪,自己耀武扬威的来了也就算了,还带了一群记者和保镖,稍微有点风吹草动这群人就会冲进来,到时候不管拍到什么,对江家都不利。
“该死的女人,气死本少爷算了!”江元桑十分恼火。
聂文豪黑脸,心想:您不是很厉害吗,平日里叫得那么大声,恨不得把秦薇浅碎尸万段的样子,怎么挨了一顿打后就怂了?
聂文豪心里是这么想的,但他不会说出来,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看江元桑自己在那抓狂。
用管家的话来说就是,他哪里来的就哪里回去,免得在这里也是丢人现眼。
江元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丢人的,他还觉得自己非常霸气,觉得若不是有他这个四少爷在江南医院坐镇,秦薇浅非无法无天不可!
豆豆手术的时间很长,萧金云在医院坐了三个小时,莫千来通知她发布会快开始了,萧金云才对秦薇浅说:“我先离开一趟,有事联系我。”
萧金云匆匆离开。
这个消息传到了江元桑的耳朵里,他心想报仇的机会终于到了,于是很不客气的打算去找秦薇浅的麻烦,谁知道医院外面的守卫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他才知道萧金云竟然胆大包天到在江南医院附近召开了记者发布会。
最让江元桑难以置信的是竟然有人敢把地皮卖给萧金云!
记者会上,萧金云的目的也很明确,要在郊区打造一个富人区,若是一般人听到这个消息会以为萧金云是个傻子,郊区再好,没有建设没有商业,注定赔本,但是因为江亦清之前得罪了政方的人,上头直接把江城的规划图往郊区扩展,刚好就规划到萧金云买的那块地上!
这意味,买下这块地的萧金云完全可以凭借那一块地皮,翻个几十倍!
到时候江城还是他们江家说的算吗?
江元桑有些坐不住了,匆匆忙忙跑回江家把这件事汇报给江亦清听。
江亦清大怒,随之遭殃的是刚刚敲诈了秦薇浅一笔的墨夫人,但她却压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还以为是自己偷工减料的事让江亦清发现了,都没等江亦清追问自己就跪下来全部招了。五⑧○
“江家主,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偷用便宜的材料,求你饶了我一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求求您饶了我,我真的错了!”
墨夫人吓得瑟瑟发抖。
江亦清冷酷侧脸蒙上一层寒气。
江元桑骂道:“什么偷工减料?你这个贱人还背着我大哥做了什么缺德事?”
“我没有,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墨夫人连连道歉。
江元桑感觉她牛头不对马嘴,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一直寒着脸的江亦清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墨夫人,说:“墨家郊区那一块地你卖给萧金云了?我记得两个月前我就警告过你们,看来墨夫人是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墨夫人一听居然不是因为工厂偷工减料,暗暗松了一口气,连忙站起来解释:“江家主,墨家一向遵守您的指示,没有和萧家有半点生意上的往来,我们和萧家,势不两立!”
“呵。”江亦清笑了。
江元桑拐杖都拄不稳了:“大哥,她这分明就是把你当成傻子。”
江亦清不悦。
墨夫人脸色大变:“我没有,我绝对没有,江家主的话我一向都很放在心上绝对不可能做出半点违背他的事。”
“那你为什么要把郊区那块地卖给萧金云?你难道不知道政方已经规划到那个片区了吗?萧金云本来在江城一无所有,盛世集团更是没有半点立足之地,你这么做等同于帮着她对付江家,我看你不仅有胆识,还胆大包天了!”江元桑直接戳穿了墨夫人的“谎言”。
可墨夫人听了却是一头雾水,她解释道:“那地皮是秦薇浅要买的啊。”
“秦个屁!那是萧金云买的,她今天可嚣张了,都蹬鼻子上脸了!这都是你干的好事!”江元桑直接骂粗口。
墨夫人瘫坐在地上,犹如大难临头浑身颤栗:“秦薇浅竟然敢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