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抬眸看向柳太医,面色苍白,双目一片通红,整个人都笼上了一层忧愁哀伤的气质,平添楚楚可怜。
“太医,驸马怎么样?”
柳太医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战战兢兢道:“驸马的伤处有毒,那毒性异常霸道,微臣无能,实在是束手无策啊。”
慕容雪闻言,面色一下又白了几分,身子也跟着摇摇欲坠了起来。
“怎会如此?那,那这可怎么办是好?”
慕容雪兀自慌乱了一阵,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道:“快,再去请其他太医,拿我的令牌,去把所有太医都请来!”
因为慕容雪的坚持,加上柳太医也不敢大意,诸位太医的府门都连夜被敲响了。
众太医接连登门,这一夜的公主府可谓是热闹至极。
然而,无论众太医如何绞尽脑汁,使尽浑身解数,“景立群”都面色惨白,双目紧阖,没有半点转醒的迹象,甚至,还越来越严重。
这霸道的毒性,令众太医皆是束手无策。
众太医皆是冷汗连连。
景太医可是皇上的头号宠臣,他若是出事了,可怎么是好?
虽说法不责众,但他们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对此束手无策,岂不是显得他们很无能?
虽然不想担上无能之名,但事实的确如此。
最后,有人提议,“对了,国师现在就在郢都,不妨去把国师请来!”
这个提议一下得到了其他太医的认可。
虽然大多数人都巴不得景立群赶紧死,这样就不会继续在太医院挡他们的道,可是他却不能因为自己的无能而死。
不然自己说不定也会受到明惠帝的迁怒。
但这个提议,却被慕容雪制止了,她的面色一变,态度也很坚决,“不行!”
众太医闻言皆是一愣。
有人急道:“公主,驸马的情况危急,可耽误不得啊。”
“对啊,国师的医术高超,他定能为驸马救治。”
慕容雪反问,“你们真的都没有办法了吗?”
众太医面上皆露出讪讪神色,只能竭力挽尊,“驸马所中之毒十分霸道,且罕见至极,我等不曾见过。
国师见多识广,定有所对策。”
慕容雪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依旧坚定地不松口。
“不行,不能请国师。”
众太医都觉得慕容雪实在太过任性,而且莫名其妙。
这可是她的驸马,难道她半点都不在意对方的安危吗?
若不是怕被牵连,他们才不会那么着急呢。
有人脸上带出了几分不耐,“公主这般百般阻拦,难道要眼睁睁看着驸马出事?”
慕容雪想到了什么,当即道:“我知道一个人,那人定有办法将驸马医治好。”
她直接朝外面喊了一声,很快就有下人进来。
“你速速去把扶疾堂的那位祝大夫请来!”
那下人得令,没有半分犹豫,直接转身便飞奔而去。
众太医听到慕容雪的这般吩咐,都觉得不可思议。
安阳公主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阻拦他们去请国师,反而命人去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乡野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