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隋的面色十分难看,“草民并没有怀疑是皇上,可是草民真的是被陷害的!”
“陷害?你倒是说说,是谁陷害的你?”
詹隋语塞,脑中也是一片空空如也,根本不知道是谁干的。
詹隋知道有不少人痛恨他,可是那些人不可能会知道这件事才对。
那人不仅知道这件事的内情,而且,还知道他与明惠帝之间达成的交易。
他前脚刚走,后脚这个流言就传开了,这真是巧得有些过分!
在这种时候把这件事捅了出来,简直完美地戳到了明惠帝的痛点,更让明惠帝自然而然地怀疑这件事是詹隋干的。
那个背后之人,定是恨透了自己,才会这么精于算计。
詹隋咬牙,“草民不知道是谁,但,但草民敢对天发誓,这件事绝对不是草民做的!
就算草民真的想要出尔反尔,也定然会等到自己远离郢都,彻底安全了之后,而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就行动。
草民还没有那么蠢!草民定是被有心人陷害了,请皇上相信草民!”
然而,此时的詹隋,在明惠帝这里已经没有了任何一点可信度。
詹隋自己也已经感受到了这一点。
此时的他已经没了任何一点可以依仗的底牌,之前他对明惠帝那番威胁,也早就把他得罪了个彻底。
如此种种叠加起来,全都注定了明惠帝不会轻易放过他。
明惠帝没有立马下令将詹隋大卸八块,只是因为他还要利用詹隋当那个流言的顶罪羊,替他把所有的骂名都顶下来罢了。
詹隋不能这么随随便便地死了,他得在百姓面前,当众处刑,如此才算是为端王报仇,才算是为此事画上一个句号。
明惠帝根本不欲再听詹隋辩解,直接下令把他关入天牢。
詹隋知道自己的求饶已经没用,他想到什么,只能再次朝着明惠帝大喊。
“皇上,您不能这样对我,您就不怕,我把西山里的事情也宣扬出去吗?”
西山,便是鬼营所在的地方!
明惠帝听了这话,面色又是一变。
国师果然把鬼营的事泄露给了他!
相较于当年端王的旧事,明惠帝对鬼营之事更加紧张担心。
因为端王的旧事毕竟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没人能拿出证据。
但是,鬼营却是实实在在地存在着的。
这件事一旦真的传开,且不说百姓和朝臣们知道之后会怎样,若是传到大元去,那他之后的计划必然会大受影响。
明惠帝沉声开口,“你都知道些什么!”
詹隋见明惠帝这番反应,心中一定。
看来,那西山上,果然藏着了不得的秘密!
而且这个秘密,是明惠帝的另一个命门,这个命门对明惠帝来说更加不可告人。
詹隋压根就不知道西山里的秘密,但这个时候,他却不能让明惠帝意识到这一点。
他必须假装自己知道,要让明惠帝投鼠忌器,自己才能暂且保下一条性命。
明惠帝一定会派人把义父传回来,只要义父回来了,他就能救自己了!
詹隋的心中这般想着,面上露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神色。
这是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他必须要牢牢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