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笑了,萧闯的脸色却更僵。
因为这鼻血,两人连刚刚接吻过的羞涩都没来得及品味,全都变成了啼笑皆非。
萧闯艰难解释,“我平时不这样,只是今晚……”
今晚,火气有些太旺了。
这时,她心中才品出了些许羞涩尴尬来,急忙打断了他的解释,“你,你快把头抬起来。”
萧闯也怕自己的鼻血流得太过汹涌,把她吓着了,只能顺从地抬起了头。
慕容雪拿出帕子,小心地替他擦着。
她的动作小心轻柔,萧闯这才从鼻血的尴尬中抽离,心中涌起一阵难言的悸动。
旋即他又飞快敛了心神,生怕自己邪念横生,再次鼻血狂流。
好容易,鼻血终于止住了,但他的脸上却还残留着血渍。
慕容雪又要拿帕子给他擦,萧闯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她,那眼神简直直白赤裸得能吃人,慕容雪想到方才的事,顿时脸上一热。
她当即收回了动作,只把那帕子扔给他,“自己擦。”
说完,她便转身,快步饶过了屏风,坐到了梳妆台前。
铜镜前的女人,面容艳若桃李,眼眸波光流转,俨然是一个娇艳无双的美人儿。
那两瓣红唇微微肿着,再次无声地提醒着慕容雪刚刚发生了什么。
是她主动的。
慕容雪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脸,想要用手指将脸上的热意压下。
她可是博览香艳话本子,看遍旖旎春宫图的人,这才哪儿到哪儿,这点小事她怎么就害羞成这样?
那真要到真枪实弹的时候还怎么发挥?
慕容雪很快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解开了湿发,开始慢慢擦了起来。
刚刚太过匆忙,也没顾上擦头发。
幸而屋中有地龙,整个屋子都暖融融的,所以她刚刚也没感觉到头冷,不舒服。
慕容雪的头发又长又直,要擦起来也需要颇费一番工夫。
以前这些事都是盼儿或其他宫女做的,慕容雪一个人做起来有些费力。
正这时,身后伸出了一双手,将她的帕子拿了过去。
“我来。”
慕容雪的动作顿了顿,也没有拒绝,从善如流地顺从了他。
这是萧闯第一次给人擦头发,他的动作并不熟练,但他却做得十分认真专注,甚至近乎虔诚。
这样简单又家常的事,对他来说十分珍贵。
因为在此之前,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能这样为慕容雪擦头发。
今天晚上的一切,就好像是偷来的似的,他只想抓住机会,尽己所能地多与她亲近。
萧闯在享受着这难得的时光,慕容雪也是同样的心境。
从最初她以为的单相思,到今夜坦白心迹,确定了彼此的两情相悦,慕容雪终于尝到了爱恋的滋味。
一股又暖又甜的热流在心尖流淌,让她期盼着今夜的时光能被无限拉长,若是永远都没有尽头,那就好了。
情窦初开的少女,只要能与情郎待在一处,那空气都是甜的。
怕她因湿气入体而头疼,萧闯一边擦拭,一边用了几分内力,加上屋中暖和,不多时,她的头发便干得差不多了。
萧闯拿起了梳子,缓缓给她梳理着长发。
她的头发像是上好的缎子,又黑又亮,握在手中,顺滑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