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清笳:?
这又是哪一出?
不等她回过味儿来,秦淮又抬手,在她的唇上轻轻摩挲,再开口时,语气还带上了几分委屈。
“你马上要跟九公主成婚,成了她的驸马,我也是心中吃味儿才会与你争执,你便消消气,嗯?”
兰清笳觉得她抚在自己唇瓣上的手简直有魔力,所到之处,皆带起一阵难言的战栗,耳朵也快被他这把撒娇委屈的嗓音弄麻了。
兰清笳一边被他撩得不要不要的,一边也是理智回笼,明白他唱的是哪一出。
这出戏当然是唱给萧闯看的。
秦淮对慕容熙出的这个主意一开始就有点不大情愿,但兰清笳自己都不在意,他为了大局着想,还是勉勉强强地同意了。
他同意得本来就勉勉强强,后来再一细想,他的媳妇不仅要娶一个女人,现在还要跟另一个女人亲亲我我地演戏?不行,他还是不舒坦。
更何况,萧闯那样狠的人,他若是看到怒急攻心的场面,一个没控制住情绪,伤了自家媳妇怎么办?
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不放心。
既然都是演戏,与其让别人上,还不如让自己上!
于是秦淮就来了。
屋顶的萧闯,看到这一幕一时没站稳,踩得屋顶的瓦片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他的确快要怒急攻心了。m。zX。
这狗日的景立群,不仅到花楼里寻花问柳,竟然还男女通吃!
他死死盯着下面那个带着面具的人,终于认了出来。
他不就是那日在妙法寺,跟“景立群”一起救了自己的蒙面男人吗?
原来,他们两人之所以会出现在妙法寺,是去偷情的!
这两个人早就有一腿了!
试问,这样的狗男人,慕容雪怎么能嫁?
屋中,秦淮都已经把戏台子搭好,兰清笳也只能顺着他的话头开始接戏。
她挣扎着要从他怀中挣脱,还伸出拳头,状似极其娇羞地在他的胸口上轻捶了一下,声音也掐出了娘娘腔的腔调。
“哼,你那般凶我,我才不要消气!你明明知道我跟公主是怎么一回事,你还乱吃飞醋!你小心眼儿!”
秦淮顺势将她搂得更紧了,“好好好,是我小心眼儿,是我的错,你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怎样都行,但我不许你出来找别人!
这些青楼里的胭脂水粉,哪里比得上我?你若真想,我便是使出十八般武艺,也能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兰清笳听着他这些话,觉得耳根都烧了起来。
她忍不住真心实意地啐了一口,“不要脸!”
秦淮的声音更加勾人,“要脸做什么?我只想要你。”
这话他也是说得真心实意。
“我们已经很多天没有在一起了,今晚……”
兰清笳险些忘了他们身在何处,简直要彻底沦陷在这男人的攻势里。
不过在最后关头,她顿时清醒。
屋顶可还有一个观众呢,他们再怎样激情四射,也不能来真的。
兰清笳推拒,“别……”
但秦淮却是直接将她抱起,扔到了床上。
兰清笳手忙脚乱地推他,压低了声音提醒,“萧闯还在看呢!”
秦淮凑到她耳边,冰凉的面具贴着她的脸,带起一阵阵战栗。
他低低道:“就是做给他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