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脸上露出微微的怒容,“你们这是在诘问本官?”
蔡苑廷见他又要端出自己的官威,不仅半点不怕,反而把背脊挺得更直了。
他这是怕了,是心虚,才会这么色厉内荏。
“怎么,你这是被我们撞破,怕了?”
秦淮的眉头微蹙,露出一抹有些微微僵硬的神色,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了。
“你们在这儿胡言乱语什么!你们撞破了本官什么?本官有什么好怕的?”
秦淮那一瞬间的僵硬表现得十分精准到位,完美地把自己的心虚表现了出来。
既然他们闯进来了,这场戏就这么唱下去吧,不能唱砸了。
蔡苑廷却自以为抓到了秦淮的把柄,心中更加笃定。
他刚刚那瞬间的表情,明显就是心虚害怕。
他的小弟们也的确十分给力,这一会儿的工夫,外面就已经传来了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这么快就有人来了?
看他们这回不把这小子狠狠钉上耻辱柱!
实际上,事情会这么快闹大,跟他的小弟们关系不大,而是原本这就是为秦淮设的一个局。
既然要设局,自然就要准备好观众。
这边动静一起,立马就有人给巡逻的侍卫传话,称梁大人这边出事了,让他们来保护梁大人。
是以,几乎所有的侍卫都往这边来了。
不管他们究竟是怎么来的,反正最后结果都一样,只要这事闹得足够大就行。
蔡苑廷扬起了声音,好一番气势如虹,“方才我们都听到了!你帐子里有女人!”
这一嗓门声音可不小,外面那些闻讯而来的侍卫们一下全听到了。
众人的面上顿时露出了一抹异样的神色。
一众侍卫中,只有领头的少数人知道真相,他们面上露出惊诧之色,实际上却是心头暗喜。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
不少不明就里的侍卫已经低声议论了起来。
“什么?有女人?”
“梁大人的帐子里怎么会有女人?”
“这,不可能吧,许是弄错了,梁大人这几天一直在强调兵部的规矩,他怎么会明知故犯?”
不待他们再议论,里面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说话的是秦淮,他的声音微沉,带着薄怒。
“简直胡说八道,本官的帐子里怎么会有女人?”
蔡苑廷“呵呵”两声,“这个就要问问你自己了!”
秦淮略显慌乱地否认,“本官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来人,把他们给本官带出去!”
他们三人当即又扯着嗓子大吼,“如果你帐子里没女人,你身上那些红痕是怎么来的?不要告诉我们是你自己没事抓的!”
“大冷的天儿,就算你要睡觉,也没必要把衣裳都解开睡吧,看看你现在这副连中衣都没穿整齐的样子,就知道刚刚你都做了些什么!”
“就是,你故意装糊涂,分明就是心虚了!真有本事,你就让大家进去搜一搜,找一找!”
“军营中明令禁止,不允许女人出入,可你却监守自盗,明知故犯。
你当时当众罚我们的时候说得多么冠冕堂皇,老子还真的信了你的邪,没想到,你丫的全都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活脱脱的双标!”
他们只有三人,却足足唱出了一台戏的效果。
三人的嗓门都很大,还不忘刻意扯着嗓门大吼,简直是生怕大家听不见似的。